春哥捂住胸膛,单手撑着地下,与黎若宝拉开了一段距离,不怒反倒笑了“你与这丫头有点功夫在身上,看你们也不似一般大家闺秀。这么久了无一人来,说明我的兄弟应该都被你们放倒了吧?你我合作如何?这门生意你我四六分账可行还?你六。”
春哥眼看硬碰不行,便想着用缓兵之计。
因为饭馆大婶泼了泔水,几人带来的衣衫暂不能穿,在朱临买到的也是寻常衣物,就比大婶送的粗衣麻布好上一些。看着也普通,春哥自然不知来人身份。
黎若宝将丘培护在身后,回他道“我会的可不止一点,就你这样的平日我还看不上。至于分账,若我说全都要,你给吗?你库房里头的东西还值些钱。”
春哥大笑起身,扎好马步“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了!”
黎若宝偏不急着进攻,想先探探春哥虚实,能伤丘培的人底子定不会太差,伤了她的人,必然要他付出代价。
春哥等了好一阵,黎若宝也只是立在原地不动,他此刻有些犯难,又等了片刻才向她发起进攻,每一拳直击黎若宝要害,挥动精准狠辣,可惜才三招便被黎若宝看破躲开。
黎若宝弯身闪躲之时给出致命一击,注入六分内力,又连续补了三掌,二人赤手搏击,不过三个来回春哥便败了下风。
黎若宝单看招式,觉得春哥与储凝的诡步拳招式接近,可春哥练得并不纯熟,还是残缺的招式,与储凝教她的有所不同。
储凝游历四方,时常醉酒,那时候跟她提及酒后与人打赌输了,被诓骗了写下诡步拳招式,可储凝是谁,狡猾得很,写下的是残卷,虽然连内行人也看不出端倪,可像她这般的练过的一眼便知春哥得的招式不全。
当时她还笑话他,酒量不行还敢喝到醉酒,所幸身上并无贵重之物,不然定被旁人骗去。
春哥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与当地官府的内鬼二八分账,再加上自身的武功与手下蛮力加持,行当做得是如鱼得水,今日怕是要栽给面前的丫头了。
他使出绝杀冲向黎若宝,只见黎若宝灵巧绕到春哥身后,在他脊梁下最脆弱的位置一击,便破了春哥的招式,毫不费力,用的还是最正宗的诡步拳。
“方才是与你较量,接下来的结果是你应当受。拐骗妇孺是伤天害理,继而以幼女为诱引我等前来,是你不地道,再者伤了我的人是为不对,我不乐意。丘培,把门关上。随后汇合丘堰与阿意,一刻钟后再进来。”黎若宝话毕,春哥如坠五里雾中,不知所云,但心里隐隐发怵。
“是。”丘培感受到主子给予满满的安全感,也默默为春哥默哀。
上一个受教训的还是李大人嫡子李书廊与那骗子赖子宏,看来这位春哥也如是。
等她们押着人进来,春哥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脸肿如猪,身上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看见来人还躲到了桌后,身上虽无绳索限制,可依旧不敢轻易走动,对黎若宝怕得很。
陆紫鸢见状很是心疼,几度想挣脱丘培的束缚去找春哥,可都被丘培拦下。芳厘倒是平静得很,想着春哥被抓,自己再也不用受制讨好于他,心中一阵畅快。
可黎若宝接下来的话让她如坠深渊。
丘堰问道“郡主,其余人等如何处置?”
“都杀了吧,助纣为虐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配活在这世上。女子活在这世道本就艰难,他们还敢做此勾当,这些年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正直芳龄的姑娘,多少普通家人又因他们妻离子散。好手好脚的不想着正当途径干活,偏生得这等坏心思。”黎若宝冷漠如初,对面前的恶人生不出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