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人行礼,李延庚笑道:“两位不必如此!本公子麾下,有暗探,你俩的过往都已知晓。若不是本公子信任你等,绝不会赠与你们这样的宝贝!
刚才你俩看见了,这宝贝,本公子的亲信老将都还没有呢!”
历史上的黑云龙,在螨清于1629年攻入大明内地,威胁京师之时,率军反击,被箭矢射穿脸颊,被俘,誓不投降。
后来又逃回大明,在1644年守卫宣府之时,李自成攻陷宣府,黑云龙与两个儿子一同战死。
王楹则是在林丹汗攻击孙承宗的时候,为了掩护孙承宗,被乱箭射死。
这两个,都是心怀民族大义的猛将,虽然结局不太好,但确实是民族脊梁。
单凭这个,他们就配得起李延庚的两把防身利器!
李延庚说道:“你们看,此时,本公子未着甲胄,只要你们拿着手铳开枪,本公子断无生机!
为什么相信你们?为什么本公子要把这样的利器送与你们?
因为这是信任,可以托付性命的信任!”
这特么的谁受得了啊!
被人如此信任,任谁都会有以死相报的想法!
两人再次行礼,行的是跪拜的大礼!
李延庚说道:“你俩简单吃点,然后回去向巡抚和总兵汇报,明日午时,在大德恒酒楼相见!”
次日,李延庚有胡撼山陪着,去了大德恒酒楼。
当然,此刻的宣府,总共就十来个官兵,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李延庚没想到,大德恒的包间内,有人比他来的更早。
来人当然就是宣府的巡抚和总兵,以及王楹和黑云龙。
见到来人竟然是一个十三四的少年,赵士谔略有迟疑,还是起身拱手。
但是,孙邦熙已经五十多了,作为长者,他是连屁股都没欠一欠!
李延庚也不讲究这些,主动坐在了赵士谔的下手。
赵士谔是主位,也不谦让,直接命人上菜。
胡撼山也不废话,拿起桌上的酒,就扔出了门外,酒坛碎裂,声音刺耳。
随即,胡撼山把拎着的酒坛放在桌上,一言不发,转身出了包间。
李延庚笑道:“这就是个匹夫,两位大人见笑了!”
门外的胡撼山一脸鄙夷:我是匹夫?我是匹夫!
赵士谔说道:“公子少年英才,乱世之中竟然独闯奇径,实在让老夫汗颜!”
李延庚拱手:“好说!好说!”
赵士谔:卧槽!不是应该说:惭愧!惭愧!吗!
孙邦熙却说道:“公子来历,本兵不想过问,但见公子明人装束,想必也是我大明臣子。
老夫托大,敢问一句,那八千的边军,公子是否愿意交还宣府!”
这是来真的了!
李延庚笑道:“小子托小,敢问一句,本公子率军报效边防,可有什么军职?”
老孙被噎住了,看向赵士谔。
赵士谔淡然一笑:“守备及以下,本府即可做主。但要是公子不满意,就要上报朝廷,请旨圣裁!”
李延庚:“行,那就等着吧。等圣裁下来,咱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