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柏楼抿了抿唇,看了眼陆绻而后狠下心道:“你说!要我怎么做!”
&esp;&esp;陆绻闻声轻松了口气才开口道:“我要你把唐缇交给我!”
&esp;&esp;是夜,马车徐徐而行,行至谢家偏门忽顿下,只见车上小厮下来敲门,须臾便见有人来应门。
&esp;&esp;小厮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方才回身敲了敲马车。
&esp;&esp;“公子!已交涉好了,下来吧。”
&esp;&esp;话音落下,便见车帘被一把掀开,从里头出来一人,那人用一黑色大氅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从马车上下来,便直接钻进了偏门。
&esp;&esp;须臾便见谢怀从偏门近来,走到马车旁敲了敲车壁。
&esp;&esp;下一刻窗帘便被掀开,车厢里的熹微烛火照亮了陆绻陷入阴霾的脸。
&esp;&esp;“多谢。”
&esp;&esp;谢怀只是捺了下嘴角,回身看了一眼道:“将这么个烫手山芋送到我这,陆绻,你当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esp;&esp;陆绻眉头一扬岔开话题道:“至多两日,二殿下便会四处搜寻,劳烦你将他看的紧些,这人不大老实。”
&esp;&esp;陆绻对唐缇实在了解,仍是不放心叮嘱他。
&esp;&esp;谢怀点了点头,面上轻快的笑意散去道:“放心就是。”
&esp;&esp;陆绻有意对外散出唐缇的消息,二皇子府自是
&esp;&esp;皇帝本对这神棍带了些许怀疑,可有谢怀作证说他有些能耐,对这神棍便多少带了些许礼待,再加之打了几个交道,见他身上确有几分高人在世的气魄,尤其在筹算的事上,很有些许见解,便更信了三分。
&esp;&esp;见他进殿忙道:“无端大师,朕上回询问之事可问得天相,可有所回应?”
&esp;&esp;那神棍自称曲无端,闻声上前参拜了下道:“正是有了天相,道人才想来回禀圣上。”
&esp;&esp;皇帝闻声便有些坐不住了,身子往前倾了倾,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esp;&esp;曲无端余光瞧见陆绻朝自己使眼色,便垂下眸子道:“圣上所求,自是顺应天道,恰是上佳之选。”
&esp;&esp;皇帝闻声嘴角笑意勾起,哈哈大笑道:“果真吗!”
&esp;&esp;曲无端点头道:“正是!”
&esp;&esp;只是说话间,眉宇又是一凛,话风突转道:“只是……”
&esp;&esp;皇帝闻声有些紧张问:“只是何事?可是有所不妥?”
&esp;&esp;曲无端闻声点了点头道:“圣上所求,虽是顺应时势,却并非顺时而动,若想顺势,怎么也需再等两年之久。”
&esp;&esp;皇帝脸色骤然一变,有些不可思议,俨然是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样子,若不是老四出事,他确实是想等两年后在出此打算,可眼下情形不允,老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待他死后,老二在朝中更无所忌惮,他又年岁渐老,两年的时间太长,他没把握能压得住他,尤其这两年间,想老二在朝中地位更是稳固,届时自己便是想要撼动,都难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