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拔出长剑。
鲁逸仙只听身后风声响动,三柄长剑,一起向他削来。
天鹅道人浓眉一展,振腕一剑,回击而出。
南宫常恕道:“点苍派向不为恶,今日我本也不愿伤人,但你等如此做法,却怪不得我了。”突地回身一掌,一般强劲的掌风,直向围在南宫平身前的四个裸女推去,他虽未回头,但却眼观四路,知道南宫平心软面嫩,不愿对裸女出手,这一掌已施出九成真力,那裸女们如何禁受得住,齐地惊呼一声,已有两人被他震下石阶。
南宫平精神一振,道:“爹爹你来这里,孩儿对付那些点苍剑手!”
语声未了,南宫常恕又是一掌击出,紫纱少女身躯一震,南宫平脚步一滑,乘势回手,点向她时间“曲池”大穴。
紫纱少女掌中竹扇一划,一招“玄雀划沙”,扇缘直划南宫平腕脉,眩目的灯光,立刻照在她如花娇靥之上。
南宫平目光一闪,心头突地大震,失声道:“你……你他再也想不到达紫纱少女,竞是他的同门师姐古倚虹——王素素。古倚虹满面痴笑,眼波荡然,随着乐声,又是一扇划出。南宫平失色道:“四姐,你怎会这样——难道不认得我了么?大哥他此刻又在何处?”
古倚虹“咯咯”笑道:“谁认得你?谁是你大哥!”
裸女齐又围了上来,齐地“咯咯”笑道:“谁是你大哥?”
南官平满心惊怔,连退数步,已自退到厅内,南宫常恕双眉微皱,目光一转,沉声道:“此女只怕已被药物迷却本性,你且闪开一边……”
言犹未了,点苍燕剑光已展,一剑杀来,南宫平大喝一声,旋身一足,直踢他持剑的手腕。
点苍燕冷冷道:“又是你么?”剑光霍霍,连出三招。
南宫夫人虽然也是女子,但这鼎食之家的贵妇,面对那四个淫荡的裸女,一时之间,亦自征在当地,不知出手。
南宫常恕右掌一反,扯下了腰畔的丝绦,左掌连攻七招。
古倚虹身形闪动,南宫常恕右掌丝绦一挥,抖倒一、个裸女,左掌突地并指如剑,一招“青龙点睛”,疾地点在吉倚虹“笑腰”穴上,口中却厉声喝道:“夫人,当心他们的迷药!”
南宫夫人心头一懔,方自闭住气脉,这四个裸女果然齐地手腕一扬,指如春葱,十指尖尖,中指一扣。“只听”嗒“的一响,已有一股淡如轻烟、几乎目力难辨的粉雾,自中指之内弹出,南宫夫人柳眉微扬,袍袖一拂,袖角如云,直拂裸女们掌缘大穴。那边鲁逸仙以一敌四,掌势如风,明明一招攻出,直击前面两人,哪知招式未老,突地一顿,两协齐张,”砰、砰“两个肘拳,打在身后两人的胸膛之上,只听两声惊呼,两柄长剑落地。鲁逸仙哈哈笑道:“黑老道,这一招怎样!”笑声未了,身后两人齐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溅在他身上,黑天鹅乘势一剑,划破了他的衣角。
黑天鹅冷冷道:“这一剑怎样?”
鲁逸仙哈哈笑道:“不错,不错!”“呼呼”三拳,又将黑天鹅逼在屋角。
南宫平力敌点苍另两个劲装少年,心中却是又惊、又骇、又疑,既担心他大哥龙飞的下落,又担心古倚虹此刻的模样,心神一分招数更弱,只中却兀自大呼道:“爹爹莫伤了那紫纱少女!”
但此刻古倚虹却已被南宫常恕一指点在“笑腰”穴上,身子摇了两摇,似乎向石阶下直滚下去,南宫常恕手挥丝绦,又抖倒一个裸女,沉声道:“无妨,我只点了她……”
话声未了,暗林中突地一条人影,大喝而来,身形一起,便已扑上石阶,一把抄住了古倚虹的身子,只见他满身锦衣,身材高大,一口虬须,有如钢针般根根倒刺,赫然竟是龙飞。
南宫平闪目一看,惊呼道:“大哥……”
南宫常恕怔了一怔,道:“此人便是龙飞么?”
南宫平道:“正是!”急呼道:“大哥,小弟南官平在这里。”
哪知龙飞亦是满面痴呆,有如未闻,一把抱起了古倚虹,身形便待向石阶下纵落。
南宫常恕道:“龙大侠留步!”一步掠到龙飞身前。
龙飞双目圆睁,一言不发,左手挟着古倚虹,右掌一招“云龙探爪”,五指箕张,直抓南宫常恕的面门。
南宫常恕微一拧身,龙飞却又飞起一脚,他招式虽凶猛,但身上空门均已大露,只是南宫常恕却不能伤他。
拧身避开了这一腿,哪知龙飞突地放下古倚虹,厉喝道:“我与你们这班恶贼拼了!”一脚踢飞了一个裸女,一掌向南官常恕劈去。
南宫平惊呼道:“大哥,你……你怎么样了!……”只觉肩头一凉,已被点苍燕的长剑划破一条血口。
南宫常恕沉声道:“平儿你只管定心应敌,你师兄交给为父好了!”
南官平不顾自己伤势,惶声道:“难道他被药物所迷么?”
南宫常恕道:“看来定是如此!”
南宫平喝道:“好个点苍门徒,居然会用迷药!”手腕一勾,以三指挟住了一个点苍剑手的剑尖,“吧”地一声,长剑拆为两段,南宫平一脚踢开这点苍剑手,手腕一震,寒光错落,半截断剑直刺点苍燕。
那点苍剑手惨呼一声,滚开一丈,双手护在胸膛,两腿曲做一团,在地上杯盏碎片上连滚两滚,当场晕了过去,满身俱被碎瓷划破,满面俱是鲜血。
点苍燕恨声道:“好狠!”反手一把,抓住了那半截断剑,正待一足踢出,哪知南宫夫人已将那四个裸女穴道拂中,此刻正闪身掠来,抬手一掌,轻轻拍在他背后“将台”大穴之上。
南宫平断剑乘势一送,笔直刺入点苍燕肩骨之下,点苍燕亦是一声惨呼,鲜血飞激而出。
南官平精神一震,黑天鹅惊呼道:“二师兄,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