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是他的骨肉,是他的骨血!
&esp;&esp;可是池念那女人,竟然硬生生瞒了他四年,让他们骨肉分离了四年,令他未曾尽过做父亲的义务!
&esp;&esp;一手紧紧攥住他衣襟,傅庭谦低冷的笑了一声,勾唇道,“我最近查到了一个消息,内容是,当初池念刚来意大利那一年,曾失踪了几个月。”
&esp;&esp;她当年失踪的那几个月在做什么,什么都大白了。
&esp;&esp;“是她,在你跟顾时筝父女完全处于冰点无法化解的情况下,救了你们,没让你们走上不可收拾的残局。”傅庭谦松开了盛斯衍的衣襟,慢慢收回腿站回身,凉声说,“也是她,在顾时筝怀着你的孩子的时候,悉心照顾在顾时筝身边,去站在了那个你没法去站的位置上。”
&esp;&esp;而池念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母亲跟外婆刚去世没多久,因为他的关系而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又因为仇恨只身来到意大利。
&esp;&esp;傅庭谦光是想想,心都在滴血的疼,“更是她,忍受别人对她流言蜚语的偏见中伤,把西西放在身边,替你们养育女儿,当成自己的骨肉看待。”
&esp;&esp;想到盛斯衍绑架西西,池念起先不知是他,疯了一样冲到池家的那个模样,傅庭谦心如刀绞阵痛。
&esp;&esp;挺拔身躯站在套房空地中,傅庭谦冰漠道,“这一笔一笔算下来,可到了今天,没有换来你一句感激的话,反而换来的是,她多管闲事。”
&esp;&esp;盛斯衍脸庞冷峻,唇畔薄削的抿紧。
&esp;&esp;“顾时筝被带走没有消息,你怪池念不肯告诉你,西西留在池念身边,你怪池念隐瞒你不肯把西西给你,把什么过错责怨都追究在她身上。”傅庭谦阵阵冷笑,“确实是她多管闲事了,当年她若是放着你们不管,也不至于招上你这个连感激都没有,只会一味找她麻烦还要苛责怨恨于她,为了西西的抚养权要跟她闹上法院这么难看的大麻烦。”
&esp;&esp;明明是付出最多的那个人,却总是有人浮于表面,看不见最真实的那一面。
&esp;&esp;她只是一个人,一个柔弱的女人而已。
&esp;&esp;却总有人,希望她是个无所不能处处尽善尽美的神,无怨无悔不予回报的付出,还要她承担苛责埋怨。
&esp;&esp;“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你们都没有错。”傅庭谦凌厉开腔道,“但池念也绝不欠你,懂吗?”
&esp;&esp;下颌紧收,盛斯衍脑海中浮出每一次他刁难池念所做出的事。
&esp;&esp;他刁难池念做过的事情很多,其中甚至包括捏住过她的脖子,让她差点呼吸不上来,这是他对她做过最过的一次。
&esp;&esp;盛斯衍蓦地低笑出声。
&esp;&esp;他眼镜片后的眸子掀起来,睨着眼前扔下一句话便要走的男人,突然开腔道,“傅总,来打一架吧。”
&esp;&esp;傅庭谦转身欲走的步伐倏然一停。
&esp;&esp;“我知道,池念那女人是你的心疼肉,我看你心疼池念那女人,也是心疼的没处撒气了。”后面沙发里的盛斯衍,慢条斯理伸手摘掉鼻梁上的眼睛,扯开唇角,幽幽凉凉的笑,“正好我现在手也很痒,想找人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