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esp;&esp;就那脏手,还敢碰姬瑶?
&esp;&esp;秦瑨低眸盯住张邈,沉澈的嗓音看似在劝诫,细听却裹挟着恫吓,让人心惊胆寒:“二爷,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望你以后长长记性。”
&esp;&esp;张邈只觉的这声音有些熟悉,未来得及细想,秦瑨已经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反向一掰。
&esp;&esp;“咔啪”一声,张邈的腕骨就这样硬生生折碎了,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尖叫出声。
&esp;&esp;然而他的酷刑还没结束,秦瑨手中刀锋一收,刀柄下落,直直砸在他的子孙根上——
&esp;&esp;这一痛击可谓是致命的。
&esp;&esp;只见张邈半折起身体,双眼瞪地巨大,额前青筋爆出,明明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esp;&esp;他的身体不停抽搐,摇摇晃晃了几息,人便一头栽倒回榻上,昏死过去。
&esp;&esp;“二爷?二爷?您没事吧!”
&esp;&esp;外面有人听到响动,叩门询问。
&esp;&esp;秦瑨素来不是恋战之人,瞥了一眼门外的身影,收刀入鞘,迅疾离开了张邈的寝房。
&esp;&esp;他没有要他的命。
&esp;&esp;他要让他受尽苦楚,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esp;&esp;临近宵禁,南漳城内行人稀疏。
&esp;&esp;秦瑨跃过一座座宅院,抄近路翻进了县令府邸。
&esp;&esp;堂堂县令府,竟比张家大宅小了很多,装潢朴素,仆役家丁也没多少。他很轻松的就在府内寻睃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南书房。
&esp;&esp;四方小院,只在门外回廊处挂着两盏半旧的灯笼,无一人值守。
&esp;&esp;秦瑨隐与一棵槐树之上,顺着朦胧的窗纱观望了一会,里面有人埋伏在案,似在书写什么东西。
&esp;&esp;这人就是他要找的南漳县令。
&esp;&esp;张家的所作所为令他不齿,可现在情况特殊,他无法暴露身份直接惩处,若想让张家付出真正的代价,只能利用这位县令大人。
&esp;&esp;官员花名册他记得极其清楚,这位南漳县令是襄州刺史李为亲自提拔的,而李为在朝中最大的劲敌就是怀远侯。当初若不是怀远侯参他一本,他也不会被贬到襄州当刺史。
&esp;&esp;张家和怀远侯府的关系想必这些人都清楚,若能拿到张家的短处,他们一定不会放过的……
&esp;&esp;时辰不早了,秦瑨自背后取来弓弩,又从衣襟处拿出一封信,穿在箭矢上。
&esp;&esp;这封信上写满了他在张府的见闻,不但事无巨细,还添油加醋。
&esp;&esp;准备妥当后,他举起弓弩对准绢窗,扳机一口,箭镞便“唰”一声穿刺而出。
&esp;&esp;书房里,南漳县令紧盯着扎进桌案的箭矢,魂儿都快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