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杏哈哈笑起来,“那我九岁!”
青奴无奈:“公主,你乃是文德二年生人,今年二十有二。”
又看向祖千秋:“祖先生,你家夫人呢?”
祖千秋深深地望了小红杏一眼,沉声答:“文德四年。”
青奴于是提醒两个酒鬼:“公主,你比江夫人大两岁,合该做姐姐。”
姬岑糯糯地“哦”了一声,拍了拍小红杏肩膀:“好妹妹。”
小红杏回道:“姐姐~”
二人对视而笑。
姬岑双手高举酒杯,仰头注视着明月,认真道:“明月在上,我姬岑与小红杏今日在醉仙居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违此誓,五雷轰顶!”
小红杏听罢,错愕地“啊”了一声,连连摆手:“不要啊!这个誓言也太恐怖了,而且只针对我一人呐!”
“什么意思?”
“你想啊,你比我足足大两岁啊,将来肯定死我前头,那我要是不自杀追随你而去,不就得五雷轰顶!”
青奴气炸:“江夫人,你居然敢诅咒公主!”
姬岑挥袖打了青奴一下:“吵死了,闭嘴!不要打断我姐妹说话!”
又好脾气地看向小红杏:“那你来说誓言,我都依你。”
小红杏想了想,道:“月亮在上,地板在下,我小红杏今日与荣安公主结拜为异姓姐妹,从今以后,有钱,一起花,有男人,一起睡。”
嘿嘿,她小红杏什么都没有,最不缺就是男人了。
姬岑拍手叫好:“不错!有男人,一起睡!”
“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以后小红杏如果想要睡我哪个男人,我都会大度地把他送给小红杏睡!小红杏也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哦,喜欢就大胆说出来。”
除了当事人,其余三人都是一脸尬色,都觉荒唐,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沉默。
小红杏与姬岑互相感动地望着对方。
小红杏仰头喝完杯中酒,激动地握住姬岑的手,动情地喊:“岑姐~”
姬岑也将酒喝完,回握住小红杏,心潮跌宕:“杏妹~”
小红杏嫌弃皱眉:“噫,好难听,不要叫我杏妹。”
“那,红妹?”
小红杏吐舌头做呕吐状:“更难听好吗!”
“那叫你小妹?”
小红杏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于是二人重新上演感人姐妹情。
小红杏声音十八弯:“岑姐~~~”
姬岑嗓音九曲百转:“小妹~~~”
*
月上中天,小红杏喝得酩酊大醉,祖千秋和豆蔻一左一右搀扶住她。
小红杏还意犹未尽地跟姬岑道别:“岑姐,改明儿我们再出来接着痛快喝酒!”
姬岑被青奴打横抱着,还不老实,跟一尾岸上扑腾的鱼儿一样,广袖乱挥,“那敢情好!小妹,我们明天再聚。”
二人依依惜别,终于到了分手时刻。
祖千秋忍受不了二人的黏糊,叫豆蔻照顾好小红杏,他自个儿当车夫,握着缰绳抽了马屁股一下,马车立时跑动起来。
不一会,马车拐过弯,终于将烦人的荣安公主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