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倩妮帮我把被子掖好,此时也许有一点了,外面还有淅沥的雨声,温度也下降了不少,但如此更显得这间小屋的温馨和舒适。
我躺在一旁,倩妮朝向我睡着,长长的头发正触到我,我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倩妮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睡着,吐气均匀。我不停得来回抚摸她的发丝,倩妮的头发保养得很好,她洗一次头发都得一两个小时,所以触手顺滑,而且有清香的洗浴液的味道。
过了会,我已不满足光这么抚摸,我把手指深深地插进去,像一把梳子似的来回在她若海藻般的柔发里穿梭,最后停留在她的头顶处,用敏感的指尖去轻轻得触弄倩妮娜更敏感的头皮,我不知倩妮是否睡着,但她的呼吸却慢慢粗重起来,我又大着胆子凑上去,有牙齿轻轻的咬住她柔软的耳垂,含住耳垂的顶端,用舌尖轻轻的若羽毛般的扫过,我只感觉倩妮的身体猛地一颤,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甚至还有轻微的喘息声,此时我也忍不住了,刚才已熄灭的欲念好像“腾”的一下又炽烈的燃烧起来了,我一翻身,压住倩妮的身体,吻住她的嘴唇,我不知道怎么接吻,只是凭着本能,感受唇尖甜美的滋味。
倩妮并没有拒绝我,反而双手也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激烈的响应,让我感到快要窒息,屋里只有“呼呼”的喘息和我剧烈的心跳声,我迫不及待的扯下倩妮肩上的吊带,把睡裙褪倒胸下,又把裙子的下摆掀起,随手扯下她白色的内裤,只是解胸罩的时候,却费了半天劲。
“哎,你轻点。”倩妮使劲推开我,坐了起来,右手伸到背后,轻巧的解开胸罩的挂钩,“笨蛋”,倩妮嗔怪道,虽然没开灯,但凭借着外面微弱的光,我还是能看到倩妮胸部的美丽,倩妮又跪了起来,把睡裙脱掉,褪掉左手的橡皮筋把一头长发扎住,然后静静的躺下,洁白赤裸的身体就在我的眼前,我无比艰难的喘了口气,把衣服脱掉,慢慢把倩妮的腿打开,跪在中间,在黑暗中看不到倩妮的眼睛,只听得到她的心跳,只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动,倩妮伸手握住我的手,把我慢慢地拉倒在她的身上……
就在我快要爬上巅峰的时候,倩妮原本火热柔软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她的双手紧紧地搂住我不让我动,过了会,倩妮又突然推开我,哭着说:“我不想这样了。”
纵然心中有千百个不乐意,但我也不得不离开倩妮那令我忘魂的身体。
倩妮坐起来,拉亮床头灯,我的眼睛一是适应不了,连忙又手遮挡一下,待适应后,我也坐了起来,只见倩妮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下体,背对着我,“嘤嘤”的哭着。
我望着倩妮光洁的背和因哭泣不住抽动的削瘦的双肩,不知该怎么办,过了会,我才挨过去搂着倩妮,倩妮却晃动肩膀不让我碰她,我心中一片茫然失落,看来倩妮刚才只是情迷一时,对我她还是不屑的,要不她怎会如此。我说对不起,倩妮哭得却更厉害,我只有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墙上我们的背影,两个人,却都是一个人的孤单,难以排遣。
倩妮突然转过身,一脸的泪痕,眼都哭肿了,头发凌乱的沾在脸上,说不出的憔悴,倩妮止住哭泣对我说道:“现在都两点多了,你回去睡吧,你明天还要学习,天一亮,我嫂子她妈就会过来,要是看到了不好。”
我默默地注视着倩妮,然后穿好衣服,要说些话但又不知到底该说什么,最后,我只轻轻的在倩妮额上吻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回到我的小屋。
二.第二天直到十一点多,我才从昏沉沉的梦境中醒了过来,昨晚从倩妮那回来后,我就一直陷在这个梦里,梦里的景象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远处火山爆发出的熔浆映红了原本铅灰色天空,荒凉的沼泽一直蔓延,而我一个人孤独的踟蹰着,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坐在床上望了望墙上的月历,今天是五月十五,离高考还有二十二天,幸好,时间还长。
我踢啦着拖鞋,打开门,第一眼就看见对面倩妮的屋子锁上了。想起昨晚的事,有种很不真实地感觉。
不知为何,倩妮不在,让我感到一丝解脱,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怕见到她,昨晚的我太肮脏。然而我又非常想她,恨不得立马见到她,毕竟已和她有了最亲密的关系,总之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感在我心里纠缠不休。
今天是个大晴天,昨晚下雨的痕迹早已不见,只有几片落叶粘在青石板铺就的过道上,我站在门口,仰起头眯着眼,阳光很刺眼,强烈的辐射一波波的打在我身上,我脸没洗,牙没刷,双眼肿肿得,一幅颓然不知所措的衰样,在阳光下有种发霉的感觉。
中午到九中那边吃饭,虽然天气很好,但是因为“非典”,大街上显得比较冷清,本该美好的五月份却有着残秋的那种萧索。
九中旁边原来有很多家小饭馆,不过仍坚持营业的极少,在“非典”的淫威下纷纷败下阵来,好在我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店仍开着。
我轻车熟路的走进店里,阿姨见到我,笑着对我说:“好长时间没来了,还跟原来一样吗?”看起来她仍记得我,真的,我都不知有多长时间没往这边来了,好像是自从桑姐不辞而别后,我就一直逃避,因为我怕来到这里,睹物思人,又会想桑姐,毕竟曾经沧海过,如今却只剩桑田。
我坐在那发了会呆,阿姨就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端上来了,照样是两个荷包蛋,我向阿姨笑笑,眼前却突然浮现了去年冬天我和桑姐一起在这里吃面的情景,还有那个冬日下的雪人,顿时,对桑的思念充塞了我整个心房。
“阿姨,原来那个理发的女孩这段时间回来过吗?”
“喔,你是说那个和你很熟的女孩吗?早些时候,好像一两个月前吧,一个男的开车带她来过这里,和我说了几句话,咦,怎么了?面不好吃吗?”善良的阿姨间我面色突然间变得很差就连忙问我道。
“没事的,没事的,你做的面真的和我妈做的味道差不多,好吃。”
听见我这么说,阿姨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吃过饭后,我不想这么早回去,可能刚才阿姨的话让我的心变得难受,久久难以释怀,我试着说服自己,既然桑姐已经有了归宿,我又能给她什么呢?说到底,现在的我仍是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别说车子房子,我连请她吃顿像样的饭的能力都没有。
怀着错综复杂的心情,我沿着冷清的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象着那些流浪歌手的浪漫,流浪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这是一份洒脱和独自享受寂寞的幸福。高一的时候,韩寒的《三重门》很火,我很羡慕,我羡慕他的个性羡慕他敢对抗传统以换来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我却做不到,因为我已不完全是我自己,我不能完全为了自己活着,我还要为了我的理想、我的家庭、我的高考活着。做为一个在城市上学以寻求出路的农村孩子的代表,我承载了太多,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不是说想个性就能个性的。
为别的东西活着,或者就是像我这样活得很累的人的命运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当我从自己的幻想中醒过来时,一抬头才发现都已经到了西郊了,该回去了,虽然我不愿回去,我的小屋此时仿佛一头邪恶的兽,等着吞噬我,那些试卷、参考书,一切都让我感到厌倦、无力和恐惧,但我却不得不回去,因为这是我的宿命。
下午,诺诺和黎子都过来了,她俩坐在我床上,我坐在椅子上,一起讨论这几天复习时所遇到的问题,遇到分歧时,她们最后总会以我的意见为准,感觉到她俩对我的信任和信心,从不怕挑战的我却真实地感到害怕,五月三日那个还信心满满大力赞同留在校外复习的我,现在却是忐忑不安,我不仅担心自己,更担心我这么做是否会耽误她们,毕竟如果不是我的坚持,她们肯定会老老实实的留在学校里。
我已经感觉到远离学校独自复习是多么不明智的决定,犹如无头苍蝇般没有方向。然即使如此,我也不敢把这些告诉她们,而且我还要装做一幅成竹在胸的假象,我是她们的支柱,只有我才能给她们信心,我也决不能让她们背负过多的压力。
一下午过得挺快,就在讨论问题和斗嘴中过去了,我看到她俩都很轻松快乐,没有一些紧张压抑的样子。难道她俩像我一样,都在伪装,都怕自己的沮丧会影响到其他两个人吗?我的心一阵触动。
休息的时候,我放歌听,因为彼此都很了解,所以我放的歌她俩都很喜欢,当梁静茹的《勇气》在小屋里回旋时,诺诺轻声地跟着唱,我望着她,她也会意的微笑。
“你们好像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笑得好暧昧耶,让我一个劲的起鸡皮疙瘩”黎子嘲笑诺诺道。
但这次诺诺却出奇的没有反击,因为这首歌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每当听到这首歌时,心头总会涌起一股温暖。
那是去年冬天,月考后,学校放了两天假,第一天早上才五点多,天还黑着,我正在暖和的被窝里睡觉,突然被“嘭嘭”的敲门声敲醒。
我一问是诺诺,月考的前几天她就没来上课,老班说她病了。但现她却急着找我,难道出了什么事。结果我慌慌张张的只在内衣外面套上褂子裤子就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