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感叹自己的聪明才智,再加上害怕上地铁时冰激凌无法处理,他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刚刚融化的冰霜又凝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等他急匆匆地赶到市中心的时候就在那一列门店中找到了休息中的“cyan”,江屿澈无语至极,往屋檐阴影下躲了躲,抬手掀起告示牌准备找一下他的联系方式。
在翻告示牌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门上的风铃,风铃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与此同时,当他把告示牌掉了个方向后,他与牌后面狭小的玻璃门上露出的一双眼睛对视了。
这一对视江屿澈直接麻了,他丢下告示牌就想跑,身后的门忽然开了,后面的人把一个东西抵在他的肩膀上,略带笑意问:“找我吗?”
江屿澈微微回头,入眼就是一柄折扇,说话的人是迟书乐无疑。
“迟书乐,你要干啥?”
“我可没想吓你。”迟书乐展开折扇在他旁边摇了摇,“看你热,给你散散暑气而已。”
江屿澈抿了抿嘴没接话,他自顾自地说:“不过这儿的夏天还是太短了不是吗?”
确实很短,相较来讲还是冬天更长些。想到这里江屿澈又回忆起今早醒来之前的雪山断崖,和那个自刎又坠崖的人。
察觉到他的恍神,迟书乐收了折扇,拉开了店门,嘴角挂着洞察一切的微笑,“进来说。”
走进店内却不见店主郁青,江屿澈好奇地张望了一下,就听见迟书乐说:“他昨天工作到好晚,今天累了,在楼上休息。”
他把椅子挪出来示意江屿澈坐,“何况你来的目的也不是洗纹身吧。”
一坐下江屿澈就直奔正题,“你们跟路峻竹到底是啥关系?”
听到这话迟书乐歪了歪头,“还重要吗?我说没关系你也不会信。”
是句废话。看来迟书乐是明摆着不肯说实话了,不过大概和他的猜测差不多,所以江屿澈也不打算刨根问底,而是换了个问题。
“我跟路峻竹有啥恩怨?”
“他没和你说吗?那我也不敢说啊。”迟书乐用扇子轻轻敲打桌子,压低了声音,“当事人都不急,我急什么。”
“你这是啥话?咋?就路峻竹一个当事人呐?”江屿澈皱起了眉头,“我也是当事人,我很急的!”
“当局者清,旁观者难免添油加醋,你也不希望得到一个并不准确的真相吧。”
“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迟书乐没有回答,而是弯腰从桌下拿出了一个箱子,推给了江屿澈。
江屿澈打开了箱子,结果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钞票,粗略估计一下够他半年的生活费了。
想起民间以钱借命的传言江屿澈赶紧把箱子合上推回到迟书乐面前,故作淡定地说:“我啥也没干,这钱我不收。”
“路还长,总归是用得到,如果你拒绝的话……”迟书乐往后靠了靠,“后果自负。”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