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轮到刘禅了,“活这么大了,从来没拍过裸*照,我就想拍张裸*照。”
“不行!本宿舍为风流宿舍,拒绝一切色*情内容。”
朱岩涛建议道:“要不这样吧,既然高星宇已经用上水果了,那咱就绿色一点,你两个鼻孔里各插一根大葱。”
高星宇立马赞成:“好好好,两只耳朵上再各套一只袜子,脖子里再挂一双破鞋。”
牛顶天也出谋划策:“脸蛋上再印两个鞋印。”
于是乎,又一张雷人照片在这个宿舍里出世了。
该牛丁天了;他潇洒地躺在床上(下铺),胸前放着一张被啃了两口的新疆囊,他上面的衣架上挂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恰好对着他的脸,在他脸的左前方位置上提溜着一串葡萄,一转头就能吃到一颗……
就在这个精彩的时候,朱岩涛接到了宋文娟的来电:“我们在古桥北跟人打起来了,你快过来。”然后他们四个一起向古桥北冲去。在路上朱岩涛又电话叫了几个要好的同学。
古桥北是离学校不远的一片旷野,同学们经常三五成群地在这里野餐。算起来现在正是宋文娟老乡会野餐的时间,能打起架来,想必现场的规模一定不小吧。想到这里,朱岩涛不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跟宋文娟他们打架的不是一般的学生,而是一群社会小混混儿,他们的打扮、气质,一看就是一群偷自行车的小毛贼,高水平的犯罪他们也做不了,正经的工作他们又干不下去,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寻兹生事,还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有一帮不错的兄弟。
本来参加这次老乡会的有二三十个人,刚发生争执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他们的声势也挺大的,可一旦动起真格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脚底抹油各自逃跑了,只剩下几个“死心眼”在这里受欺负。此刻,两个小混混一左一右拉着宋文娟的胳膊正在得意:“小妞儿,你说怎么办吧?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向哥儿几个道歉……”
这时候朱岩涛他们赶来了,一看这情况,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动手了……想打别人,首先自己不能怕挨,朱岩涛死死地掐着刚才欺负宋文娟的那个人的脖子,另一个混混又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高星宇他们也各自选定自己的对手,双方一时打得不分上下,直到吕赛男赶来,局势才一下子倾斜了过来。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那些小混混有了退意,但没占到便宜又会觉得很没面子。警车马上就开过来了,兔子不急不咬人,这时候一个混混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块儿板砖,照着高星宇的脑袋拍了下去……
☆、各散东西
在医院里,高星宇被诊断为“右侧顶骨线性骨折合并硬膜外血肿”,经妥善处理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但这类创伤恢复得比较慢,而且需要高度警惕并发症,所以在未来的一段时期内,高星宇还得老老实实地在病房里待着。
自从高星宇住进医院,朱岩涛和宋文娟就一直在病房里陪着他,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朱岩涛对宋文娟说:“你回去吧,有我在这里就行了,高星宇这小子命硬着呢,死不了他的。”
宋文娟摇了摇头:“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说这话的时候她头都没抬,继续给高星宇削苹果。
朱岩涛没有说话,宋文娟继续低声说道:“朱岩涛,你才是我男朋友,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而是他呢?”
朱岩涛愣住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文娟接着说:“我们出去说话。”然后走了出去。朱岩涛看了看吊瓶,帮高星宇把被子盖好,也跟了出去。
在医院的走廊里,朱岩涛和宋文娟肩并肩走着。“朱岩涛,我想知道,如果下午的情况再危险一点,如果我遇到的是真正的黑社会,你还会去救我吗?”
“会!”
“如果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救我,你愿意吗?”
“我……”
“你在犹豫,”宋文娟接着说,“记得你曾经把我们俩比作杨过小龙女、赵敏张无忌,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了,你会再爱上别的人吗?”
“我……其实……”
“好了你不用回答了。”
“文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妈说最危险的时刻才是见证真情的时刻,我只是被他——感动了。我想留下来陪他,你回去吧。”
朱岩涛沉默了好久才终于说出话来:“那你……确实得好好谢谢他。”然后他转身离开。
走了六七步之后朱岩涛停住了,回过头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然后离开了……
虽然没有吵没有闹,但很明显他们生气了。是啊,都是年轻人,谁还没有点脾气?有人说,女生都喜欢被哄的感觉,虽然有时候明明知道那都是花言巧语,但她们还是爱听。如果朱岩涛虔诚地认个错、道个歉,再好好地哄哄她,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吧。
谁没有固执过?谁不曾无知过?谁能让自己的人生完全不留遗憾?一切的冲动都只因为那时候我们还小。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人无论活到多大年龄,都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永远有吃不完的亏,上不完的当,犯不完的错,还不完的情。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高星宇感激地说:“谢谢你,留下来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