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阿四一直感觉喉咙难受,但是想到沈长州马上就要回军中去了。为了不让他担心,阿四就一直瞒着没有说。只是后来越来越不舒服,甚至连吞口水都困难。阿四的异常引起了沈长州的注意。
沈长州得知阿四已经有几天不舒服了,心急如焚。秦稚却笑着让他们别着急,过几天就好。
终于有一天喝了药后阿四吐出了一大块黑皮,喉咙里的异物感也立马消失。沈长州焦虑的心才放下。
秦稚朝俩人神秘一笑,说到:“再给你们一个惊喜。”
“来,舅妈,开口说句话。”
阿四一愣,张开嘴啊了一下,嘴里终于发出了声音。
接着,她喊了声沈长州,居然真的喊出来了。
阿四感觉自己在做梦,试了一次又一次,把家里人都喊了个遍。
大家都激动得热泪盈眶。尤其是沈长州,紧紧抱住阿四,双目含泪。
为了庆祝阿四可以重新开口说话,同时今天也是沈长州三十一岁的生辰,第三,沈长州明天要启程离开,也当是给他饯行。秦稚亲自下厨。
今天的菜单是红烧肉、黑椒牛仔骨、清蒸鲈鱼、辣子鸡、肉末蒸蛋、野鸡菌菇汤、干煸南瓜丝、大白菜烧圆子,主食是白米饭和白面馒头,管够的那种。
对于食材的来处,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沈三叔三婶更是什么都不问,有吃的就行。秦稚可喜欢跟这对可爱的老人相处了,天天三叔公长三叔公短的叫着,听着两个人心里喜滋滋的。
今天的饭菜让大家吃的特别满足。酒足饭饱后,大家各自回屋午休,家中一片安宁。只是这份安宁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打断了,这敲门声惊动了众人,大家都跟着到了小院门前。
秦稚打开院门,院外站着的就是那天去县衙报案的小伙子秦正。
“你有什么事吗?”沈氏问到。
“二婶”秦正是秦大爷家的孙子,他一直喊沈氏二婶,现在估计因为心里着急,一下子忘记沈氏被秦二柱休了,所以还称她二婶。
“二叔他受伤了。”秦正说道。
沈氏心中一紧,随即又自嘲地笑了下,自己现在是弃妇,他受伤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你二叔既然受伤了,就找老秦家的人吧,我们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沈氏说道。
秦正脸色焦急,听闻沈氏的话,心里略有失望。
“二叔掉进陷阱了,大腿受伤很重,是今天送葬的队伍听到他的呼救发现了他,族长命人将他送回秦家。村里的赤脚大夫说他腿上的筋断了,要找城里大夫看诊,如果不好好处理,以后走不了路了,只跟他包扎了伤口就走了。”秦正说到这的时候,沈氏的心已经慌成一团了。
只听秦正继续说到:“二爷爷说家里没钱给二叔治了,连赤脚大夫的看诊钱都没给。大伯和三叔撺掇着让二爷爷把二叔一个人分出去,免得多一个累赘。二婶,我来的时候,他们把二叔一个人扔在门外呢,二叔就那么一个人坐着。是我于心不忍才来找二婶的,”秦正一个大小伙说着说着就哭了。
“秦正哥,你别哭了,我们不会丢下我爹不管的。”秦蓁想到她爹一个八尺男儿居然被亲人遗弃,心里难受不已。
“玉兰,你想好了吗?他已经将你休了。”沈长州道。
“我二叔是被二爷逼的,”秦正忙解释道。
“娘,我们去看看吧。”秦稚叹了口气,她娘心里肯定是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