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这一路累坏了,这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战骁一直坐在旁边陪着。
秦稚这才有空好好看一下战骁。一段时间不见,他清减了不少。战骁一定没有大理自己,胡子拉碴的,头发也油了,一缕一缕地垂下来。
秦稚扑哧一声笑了,多英俊的一个人啊,现在居然变得这么邋遢。
战骁吩咐手下端来一份午餐,两小块黑面饼加一小碗清汤。
秦稚确实饿了,也不讲究,大口大口地咬着,没两口就吃完。她喉咙里干得冒烟,那碗清汤喝下去,稍微舒服了点。
“缺水?”秦稚看着战骁。
战骁点点头,原州大旱,地里颗粒无收,百姓民不聊生。不少百姓举家逃荒。
原州是国防边线上的一个屏障,如今倭寇跃跃欲试,战家军不得撤离原州半步。
现在粮草、水告急,朝廷的支援迟迟未到。
战士们每天早晚各领一块黑面饼,几口清汤。
即便如此,战家军二十万人马,粮草也坚持不了几天。发给朝廷的塘报也一直无回应。战骁急的嘴上都起了一层燎泡。
秦稚从空间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战骁接过立马灌了口就舍不得喝了。
“喝吧,这水我多得是,只是得有个名头名正言顺地拿出来。”
“名头?”战骁小声地重复着,突然两人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倭寇。
秦稚起身重检查了一下昨天两个病患的状况。孙先生早上已经醒了,这会又睡着了。另一个做手术的病患仍在昏迷中,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脸色也没有昨天那么苍白了。但略有发热迹象。秦稚又给他挂了瓶点滴。
秦稚从空间端出一盆水,轻轻地帮他把脸上的血渍擦掉。战骁心疼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把他的手上的血渍也擦净。秦稚指导战骁擦拭他的脖颈处,腋下来退烧。
战六在战骁的营帐旁边搭了个小帐篷,他领了秦稚过去休息。走之前,秦稚递了瓶水给战六,战六拿着水高兴地走了。
战骁也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他召集手下的副将参事过来大家召开一个简短会议。
秦稚在自己的帐篷里睡了一觉醒来,人都神清气爽了。
战骁和副将们开完了会,命人叫来了秦稚。
秦稚一进战骁的营帐,发现一屋的高矮胖瘦的人盯着她。果然,有本事的人就是有个性。
“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你交个底,我们去多少人扛东西合适?”战骁不知道秦稚的底牌,问到。
秦稚反问了一句:“你们缺什么?”言下之意,你们缺什么东西,我就变什么东西出来,免得两边都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