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王浩点头表示赞同,“那就——等会儿见机行事吧。哎,太糟心了!——”
宴会大厅后方的走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贺宸牵着赵启明的手快速穿过这条走廊,逃离身后的喧嚣和纷扰。
走廊两侧摆放着精美的艺术品和盆栽,却无法吸引赵启明的注意。他的手被贺宸握着生痛,仿佛他的怒气通过掌心的力量递了过来。贺宸步伐匆忙,拖拽着他往前走,只想尽快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走廊的尽头,一扇半开的门缝透出微弱的灯光。贺宸拉着赵启明的手,轻轻推开了门。门后是一个装饰典雅的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柔和的灯光和轻柔的音乐。
贺宸走过去,一把将音乐按停。音声瞬间消失,整个休息室恢复了宁静。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赵启明,眼神中有一丝怀疑,声音低沉而有力,“赵启明,我们需要谈一谈。”
赵启明叹了口气,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头看着被贺宸抓着发青的手腕,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很多疑问,但如果我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吗?”
贺宸:“这么大的事,你真的一点也不知情?我父母坑我也就罢了,对外人,他们不会这么离谱。你要是没有一点表态,他们做不出来这种事。”
赵启明没有抬头,他只是用指甲无意识地抠着那只戴着指环的食指。
“我……我就见过你父母一面……当时你妈妈有说过,我赢了棋就把你给我,但是我输了啊。”赵启明的声音变得很低,说到这里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错了。
“贺宸,这个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过一段时间就会淡忘的。”
赵启明仿佛在转瞬即逝的复杂情绪中清明过来,“他们也许会说一些闲话,但那多半也是针对我。我早已经习惯了。订婚是没有法律效力的,你如果介意,我可以配合你,过两天发个声明或者开个记者招待会什么的,我们澄清一下就可以了。”
贺宸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淡忘?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这关乎我们两个人的名誉和未来!”
“那你想怎么样?”赵启明依然没有抬头,声音透着一丝微微的哑意。
贺宸沉默了片刻,看着赵启明把那手都抠出血来了,有些无奈,心中的疑惑和怒火也渐渐平息。他知道,赵启明没有说谎,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父母自作主张。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了,我相信你。”贺宸终于开口。然而他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但是,你那个时候到底想不想赢棋?”
什么?赵启明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缕复杂的情绪。
“我当然想赢。只是你父亲太强了,我还不够实力。”
贺宸走近他。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赵启明的手,制止他继续伤害自己。
“别弄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手,再受伤我可就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