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的嘴唇微不可查地颤了颤,随后牙关微启,迎接江弛予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唇间。
于是两人就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自然而然地接了个吻。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江弛予的五感完全被眼前这个人夺去,接收不到外界的丝毫信息。直到卧室里的喘息声急促到无法忽视,江弛予才意识到这个吻早已变了意味。
床上的被子滑落在地,郁铎的睡衣已经卷到了腋下,前襟的扣子被扯得七零八落,他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久不见光的皮肤层层泛红。
卑鄙,江弛予的动作停了下来,脑海里冷不丁地冒出两个字。很快他就想到,他是病人,这是乘人之危。
随后又有一个想法撞进他的脑海,他会生气。
各种各样的念头接踵而至,像一盆盆冷水,让江弛予滚烫的脑子在短短几秒钟冷却。
他默默松开郁铎,起身退开。
就在这时,一直悄无声息的郁铎突然开了口:“别走。”
江弛予愣在原地。
郁铎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但他很快就哑着嗓子,勾住了江弛予的腰,随后挺起胸膛,将最脆弱敏感的自己送到他的面前。
所有的顾虑和理智,都消散在了郁铎这低哑的两个字里,江弛予低头含住郁铎的喉结,动作凶猛地将他按进柔软的床垫里。
天色渐明,楼下的小花园逐渐开始热闹起来,一只手抽空拉上窗帘,将清晨的阳光和人群的喧嚣,都阻隔在了外面。
卧室里一片昏暗,除了偶尔泄露出来的一两声低吟,没有人再说话。
第92章“江弛予”
临近中午,江弛予被短促的手机铃声惊醒。
电话是杨幼筠打来的,江弛予先是把手机静了音,又替郁铎将被子盖好,随后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间。
出门前他看了眼墙上的钟,两人刚睡下不到一个小时。
杨幼筠的这通电话,宣告了江弛予的假期提前结束。她在电话里告诉江弛予公司形势有变,要他马上回去。
江弛予在阳台上打完电话,顺手上网定了机票,回来的时候,郁铎已经起床来到了客厅里。
郁铎还穿着昨晚的那身睡衣,前襟没有扣好,身上草草披了件江弛予的风衣。
“你怎么出来了,再睡一会儿吧。”江弛予没有多说工作上的事,将目光从他红痕遍布的皮肤上挪开。
“你有事要走了?”江弛予不说,郁铎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