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确定?”阿提密斯疑惑道。
“因为我刚刚看见我的前男友我是说你口中牛掰哄哄的王牌执行官,从二十楼的窗户外面直接创进来了!好家伙,百米高空哎!像一只鹰!现在他浑身的玻璃碴,走路带风带杀气,实在是不太君子。”盛欢震撼道:“跟他的行为一比,我刚才的蜘蛛侠行为简直是洒洒水啦!”
“我猜那是因为医院的门禁实在太多了,一次性破坏那么多门禁系统,光书面报告就得著作等身,还不如赔一扇玻璃来的痛快呢!”阿提密斯说:“你看,他们对内部人员都这么严于律己,还不够君子啊?”
“总觉得你对他们那边儿的人有些奇怪的滤镜呢。”盛欢嘀咕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可以开总控室的门禁了。”
“嗯?”阿提密斯道:“你不怕打草惊蛇?”
“待会儿鹬和蚌都要打起来了,响个区区警报算什么?”盛欢说:“接着奏乐接着舞!”
“好歹是前男友,这么损的吗?”阿提密斯微有诧异,而后笑道:“我喜欢。”
警报声大作。顾沨止面色骤变,低声道:“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已静音警报器,10秒后开启天水墙封锁现场。”
顾沨止揉了一下被吵得耳鸣的耳朵道:“刚才怎么回事?”
“有人强开行政区门禁系统。”苏格拉底道:“初步判定,与7月28日入侵天水墙为同一算法程序。”
盛欢正蹑手蹑脚的从总控室里溜出来,一路走,前方的顾沨止猝不及防的回头,他忙溜进旁侧的洗手间内。
“让我猜猜你现在藏在哪儿?该不会是公共洗手间的隔间里吧?”阿提密斯有点儿幸灾乐祸。
“是又怎么样?”盛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至于吗?好歹是前男友。”阿提密斯戏谑道:“就算你这么坑他,见面三分情,他不一定会对你赶尽杀绝哦!”
“快别开玩笑了你——”盛欢龇牙,他骤然间收了声,屏住呼吸。
顾沨止不知何时竟闪现至洗手间门外,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堵墙。
盛欢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
……是被发现了吗?还是自己心虚造成的错觉?
他的余光扫过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昨天装护工今天装医生,两米开外就是他的作案现场,u盘还在衣兜里装着,这时候被揪住他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沨止忽然抬起头。
走廊的另一端,忽然疾步奔将来一群黑衣人。
盛欢听见顾沨止哼笑了一声。
这一声低沉磁性,宛如流沙过耳,酥了他半边的听觉系统,盛欢蒙了两秒,下意识的抬手去触,发现耳垂滚烫。
那厢,顾沨止终于还是调了个头,顺带礼貌招呼了一声:
“金正浩西。”
他只迈了两步,就已经与黑压压的无限集团两军对阵,对方人头攒动,顾沨止孤身一人,男人两手抄兜,近一米九的身高意外的比对方的绝大部分人都要高上许多,此刻正以一个俯瞰的视角扫视对面,半点不输气势。
背头男站在阵列的最前方,他是人群当中唯一一个从身高方面来说没有输太多的人,此刻依旧不得已微微踮起了足跟。
比起顾沨止松弛的态度,他明显疏离得多。
“你是……顾沨止?我听过你的名字。”他冷冷的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阁下在这里有何贵干?”
从黑衣军团出现的那一刻起,压迫感就转移了,盛欢立马得以通畅呼吸,他放纵的放空了两秒钟大脑,听阿提密斯在通讯器里道:“开心,你前男友好像要替你背锅了耶?你快去帮帮他呀!没准儿能缓和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哟。”
“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盛欢哼哼:“你之前都教我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