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任这掌柜的拉着说着,顾清雅却发现这男子似乎就一根木头桩子杵在那一般,理也不理这人。xwanben
顾清雅本不想去理这门口这两人是做在什么,只是门口的声音很大,她无法不听。
她总结出这老男子话中意思:这年轻男子手中有一只猎物,而这老年男子想买。但似乎这猎物主人不愿意买给他,这老年男子就缠上了。
顾清雅对那掌柜撇撇嘴:哪个世界都有强卖强买的事啊?
门口越来越热闹,当顾清清无聊的再次投向门口的两人,看到的后背可以看到那年轻的男子身材精壮颀长,肤色挺健康,她想应该是常年上山的猎户。
正在顾清雅猜测男子的身份时,突然这男子转过了半边身子,顿时她傻眼了:乖乖——这不是今天早上她撞到的那堵肉墙么?
就算当时顾清雅被撞得眼泪鼻涕一块来,她只顾得上扫一了眼这肉墙的半边脸,可是以她的眼力与能力,看过一眼的人,她很少会忘记。
回想起今天早上在林子里的情况,顾清雅既翻白眼又抽嘴:原来这个人是个楞子!怪不得今天早上把人撞了道歉也没有一句,转眼人就不见了,害得她还以为她碰到的是只鬼呢!
(桅子花朝某人一翻白眼:顾同学,可别与别人说,你是军人出身!这大白天的,会有鬼么?说出来丢的是你自己的脸!)
正在抵毁邱明远之时,顾清雅又听得一位认识两个人的客人在说:“余掌柜他这是痴心妄想呢,这邱家二楞子那性子是个认一不认二的人,想从他手上拦获野味?他还真有毅力。”
“你说这邱家哥儿也真是一根筋的性子,这东西卖哪家不是卖?你看他吧自回来后第一次猎物卖给了福味馆,后来不管哪个与他买,他都不卖。”
“呵呵呵,要不然怎么人家会叫他二楞子呢?还不就是他一根筋?”
顾清雅闻言眼光闪了闪:原来二楞子就是指一根筋的人?那这邱二楞应该不是真名是绰号吧?
众人在七嘴八舌的说着这掌柜、这猎人,顾清雅对二楞子没什么兴趣,偶遇一次是难得,以后她与他也没什么关联,只是人家非要说,她也只能听着。
“他这楞恐怕与当年高烧有关。”
原来这人楞不是天生,而是后天高烧而成。
一位老者似乎知情,别一位大伯立接上:“我记得当时这孩子半岁时突发高烧,镇上好几个大夫都看过了都说不行了,烧成那样还能活过来,这也是奇事了。戏文上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这话似乎没应在这孩子身上呢。”
老者叹息一声:“当年是说没用了,这都拎到山上去了,也不知怎么着又活过来了,十来天后看到这孩子我还没认出来,愣是比病前生得还好了。后来长大了除了性子沉闷了点,都还正常,就是这次回来,性子全变了。”
大伯感叹的说:“也不能怪他性子会变,人呀只要遭受了大变,性子变是正常。听说他本在军营里混得还不错,只是因为残脸,听说吓着了那什么五殿下,这才赶回来的。”
旁边有位人极有兴趣的问:“邱二楞回来也大半年了,听说邱家的田与院子是当年他寄回来的银子给置办的,这回邱家得给他找门好亲事了吧?您老可是邱家的长辈,这个应该知晓吧?”
顿时有人看老者,老者涩涩的一笑:“成亲?就邱李氏那性子,她会给这儿子操办亲事?恐怕这孩子这辈子难了。”
立即有人不平:“这邱家人还真心狠呐,一家人沾这儿子的也不少,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他?难道这不是亲儿子么?还是这儿子是从外面捡来的?”
“就是就是,都是自己的孩子,当父母的可不能这么偏心,邱二楞算来也二十三四了,再不成亲就迟了。”
老者再次摇摇头:“要让邱李氏那泌妇拿银子给他成亲?除非是哪家的姑娘没地方去了,不要一分银子白送他邱家!不过,我还猜测就是白送一个给他邱家,那泼妇还嫌人家姑娘吃了邱家的饭呢!”
这老者的话说顾清雅一愣:谁家有姑娘白送给个二楞子?世上还没这么背运的姑娘呐!
有一天当顾清雅问邱二楞要不要娶她时,她万万没想到,她就是那背时鬼!
邱明远知道有很多人在议论他,只是他不想多说,这掌柜的他要拉着就让他拉着,他要说就让他说。
看着邱二楞木然的站在那,仿佛没听到余掌柜说话一般,这时店内有一人在高声说:“我说余掌柜,这人家的东西不卖,你就别强求了。”
“就是呀,人家不卖你再说也空是的。”
“你跟个二楞子说道理,就是讲一年恐怕也没用。想要买狍子,到镇口去守着,肯定还会有人来卖,这镇上打猎的可不止他一个,这山中狍子,何苦非得买他这只?”
门口看热闹的众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劝着。
邱明远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猎物不放,像个木桩子站着。
突然他感觉有一道清冷的眼光盯着他的侧面,这道眼光让他有一种异怪的感觉。
这是谁?正当邱明远转过脸想要捕捉时,目光却“咻”的不见了…
邱明远没有过多的去寻找这眼光,仅仅是一眼扫过面店。
因为他很清楚,这时是正中午,外面有阳光,屋里就显得阴暗,从屋外根本就看不清屋里的影像。
想到那眼光,邱明远低头下眼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