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澜央点了下头,想请霍炎闭嘴,他憋笑真的很辛苦。
可能是有姚迟在的缘故,一群捣蛋鬼在发现他们接近的第一时间,脸一皱,嘴一瘪,哭得震天响,开明兽与乘黄的耳朵都耷拉下去了。
姚迟的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摆明了是双向抵触。
霍炎把人带到后就想开溜,临走前从身上摸出来几捆钞票:“这是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大伯二伯舅舅姨姨临走前留下来的全身家当。”
纸钞硬是被压缩成了砖头,一捆一捆,沉甸甸的,用绳子连成一串串的鞭炮。
肖澜央接过来,掂在手里:“谁打得结?手艺不错啊。”
霍炎说:“鲛人,心灵手巧。”
肖澜央随口问:“留下来的那四个人呢?”
霍炎耸耸肩膀说:“问何果果,不知道给人带到哪儿洗脑去了。”
肖澜央让姚迟留在原地,一个人走出去,那群喜新厌旧的小鬼立即抛弃了被折磨成破布娃娃的两只神兽,一拥而上,挤得肖澜央迈不开腿。
一个个粉雕玉琢的孩童,煞是可爱,红底白边的小旗袍,团在头上的两坨发髻让白色荷叶边的发丝裹成了小包子。
“肖先生,你怎么可以不接电话?”
“万一有坏人把我们拐走了怎么办?”
“我带了好多片源,可值钱了。”
乘黄从地上爬起来,四条腿都在抖,这一天里,他承受了一个靓仔不该承受的重量和雷劫:“楼主,你弄这么多小天书来,是打算造刑房吗?”
肖澜央也在愁,都是赠品,还不好退货。
他让那群小仙童排好队报数,统共二十个,都能凑足一班校车了,还多一个。
头疼。
肖澜央蹲下身:“我只要听话的小天书,你们听话吗?”
小仙童们齐齐点头。
肖澜央:“那行,我们先来立几条规矩。”他反手往身后指了指,“那是姚迟,以后你们见到他,不能哭,这是第一条。”
小天书只是心性与外貌似孩童,智力不弱,交流起来并不困难。
约法成章之后,肖澜央将他们带上了六层。
如何安置他们的事没着落。
肖澜央坐在客厅里发愁,二十个糯米团子似的小娃娃跟他扎堆在同一张沙发上,坐不下的干脆就挂在了沙发背上。
姚迟双手抱臂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肖澜央让他盯得脊背发凉。
陈酿的醋,酸劲十足,还是冰镇的。
等肖澜央的注意力再次转向那群小天书身上时,才发现只剩下七八个了,其余的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