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夏寒青的声音。
萧则绪脚步顿住,僵硬地朝他笑笑,没想到出了将军府这夏寒青还是寸步不离。
“出去转转,将军可要同行?”
“好。”
萧则绪:“……”
孤只是客气一下。
没有办法只能被迫带上了一块狗皮膏药,他推着夏寒青的轮椅出了驿站,外头挂着大红灯笼,说笑声时不时传入耳边。
雪灾过后,为了欢庆这次成功存活,街头热闹至极,突然砰地一声烟火四起,散在空中,如星如雨,煞是好看。
“殿下……”
“在外头称呼我的名字便是,你说呢?相公?”
萧则绪歪着头朝他笑了一下。
灯光映衬下更显得他整个人明媚艳丽。
前头才跟夏寒青激情彭拜地说了什么君臣之礼,他今儿便又坏心眼地想欺负夏寒青。
夏寒青被这声相公叫的一激灵,刚想唤萧则绪的名字,但又觉得不妥,最后硬着头皮憋出来一句“公子……”
萧则绪有些无语,“显得你我像是主仆一般。”
“君臣不也是主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要仆死,生杀掠夺。
又有什么不同呢?
“君臣是君臣,主仆是主仆,在我心里你也从不是仆人。”
“我记得母亲在世时常唤父亲萧郎,你既不想唤我名字,要不你也唤我一声萧郎如何?”
萧则绪笑眯眯地打量着夜市之景,酒肆商贩许多已经出摊了,只是有些地方还空着无人,想来是雪灾的缘故。
“叫一声我听听。”
萧则绪捏了捏夏寒青的脸颊,逼迫他看着自己,双目相对,浅浅瞳孔内倒影着夏寒青惶惶不安。
但这声称呼实在难以启齿,本该是女子唤思慕的心上人的称呼,夏寒青怎么叫的出口。
可夏寒青这幅难以启齿的表情,却戳中了萧则绪内心,原是故意说浑话叫夏寒青听了脸红,如今偏偏真的想听夏寒青这么喊一声。
“你我成亲到现在也有将近五个月的时间,一百五十天,我叫了多少声相公,你说是不是得还回来一声?”
待转过一条街,周围没那么多人,夏寒青才红着脸声音细若蚊蝇。
“萧……萧、萧郎。”
“什么?我没听见。”
萧则绪故意凑到他脸颊侧去,“大点儿声。”
“萧郎……”
夏寒青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听见呐。”
萧则绪继续调侃道。
“萧郎。”
“哎……”
萧则绪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