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朝会,他早上只顾着折腾夏寒青喝药,忘了他要上朝。
看样子萧建白是要开始想办法发落了。
“更衣!”
萧则绪翻身下床,吐出两个字。
听着这俩字,江陵傻了眼,这殿下怎么看着跟好了似的?坐在那里自带一股威压就怪吓人的。
听澜推推搡搡将江陵推了出去插上门。
萧则绪换好衣裳,将那日从萧建白府上偷拿的信给了听澜,“叫唐白玉去查冯鹏,看看他和萧建白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这次是他大意了,竟然在街上突然陷入混沌状态,以后还是要多备几瓶药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萧建白欺人太甚,他也不能再顾念兄弟情谊。
“殿下,臣回来了。”
夏寒青抬脚进来,脸色极为不好看。
“怎么了?”
萧则绪心头隐约察觉有些不妙。
半个时辰前,皇宫内萧建白还端着架子,脸上扑着水粉用来遮掩住他被夏寒青打的那些青青紫紫,甚至还找大夫安了两颗假门牙,看着有些滑稽。
“夏将军,私自调兵,擅闯王府,你该当何罪?”
萧建白冷笑一声,脸上的伤痕隐隐作痛。
景顺帝病重,端王远在江州治理水患,废太子痴傻,整个京城在他掌控之下,他渐渐底气足了许多。
“臣只是要找臣的妻子,王爷抢夺臣妻又作何解释?”
夏寒青言辞凿凿,毫不退后,一双鹰眼冷锐犀利,看得旁人都有些发憷。
“何来抢夺臣妻?夏将军不要忘了那是本王的三弟,本王与三弟叙旧,难道还要跟夏将军申请吗?”
萧建白不由得音量有些拔高,来掩饰他的心虚。
“臣并不知殿下在王爷府上,臣只是一时心急。”
旁的官员看见了忍不住露出同情之色,这夏将军真可怜,皇帝不喜欢他,两位王爷也不喜欢他,不管是哪个继位都讨不到好。
萧建白冷笑一声。
“近日听闻平珠蠢蠢欲动,本王心忧边境,不如夏将军继续领兵前往?”
只要夏寒青死在边境,他就有充足的理由将三弟带回肃王府。
夏寒青一拱手,“臣腿伤不便,劳王爷托付他人。”
“夏将军手握虎符,本王如何托付他人?夏将军将虎符交出,本王也好寻人替夏将军去。”
萧建白打定主意,要么逼夏寒青上战场,要么今日便拿到他手中的虎符。
“虎符是陛下所托,臣不敢所以交付,臣愿前往。”
夏寒青一抱拳,脸色不太好看。
他今日算是被肃王下套,摆在局面上的明谋,他不能交出虎符,一旦交出,命就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