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动。”
夏寒青下意识握住手腕。
四目相对,空气刹那间好似停止了流动,那只手握得萧则绪心口痒痒的,想出去喘口气。
夏寒青抿着唇,终于松开了他。
从前只是隔着衣料握他的手腕,现在隔开衣料,感觉有些奇怪。
“臣给殿下包扎。”夏寒青小心翼翼地撒上新的药粉,包扎好。
萧则绪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动。
这暑天都要过去了,怎么还这么闷热。
“孤出去转转。”
他立马放下袖子,翻身下床。
夏寒青正要紧跟其后。
“你不许跟过来。”
萧则绪绷着一口气,快步跑出去,吹了许久的冷风才重新回屋。
外头漆黑一片,连个月亮都不见,黑蒙蒙的,他坐在台阶上缓了许久。
事情有些不受控制。
再回屋时,夏寒青已经铺好床褥,只穿了件红色里衣,坐在床边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等着他回来。
萧则绪刚要抬进去的脚又默默收了回去,“你先睡,孤去听澜屋里将就一晚。”
他刚转身退出去一步,便听到一声高喊。
“殿下,不可!”
夏寒青已经扶着床柱重新坐到轮椅上飞速地挪过来。
“殿下何故要和听澜姑娘同眠?是臣哪里做得不好吗?”
萧则绪僵着脖子,张了张嘴。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所有事情他全部亲力亲为,有些渗人。
“他是男人。”
萧则绪半响才憋出四个字。
所以……不会秽乱你的后院!
“臣也是男人!”
夏寒青仰着脖子直视萧则绪。
末了,又忽然垂下眼眉,轻声道:“殿下是厌烦臣了吗?”
萧则绪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
“那殿下是为什么?”
孤总不好说,孤有些不对劲。
萧则绪咽了咽口水,被夏寒青抓着手腕将门关上,又慢腾腾地挪到了床边。
夏寒青转身从衣柜里又抱出来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将枕头抽出来丢过去,躺下。
萧则绪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殿下早些休息,臣睡地上就是了。”
房间内烛火啪地灭了。
他却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莫名其妙的小火焰呲呲地往外头冒,很快就要烧成燎原之势。
不就是抓个手腕嘛,心神荡漾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