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差点笑出声来,连忙把安雅拉到自己房间里尽量不让现在正走神不知道想什么的郭怀玉听见:“那是我们科长,她爸爸她爷爷都在八宝山烈士公墓里躺着,大过年的我看她一个人也是孤孤零零,所以就带回家来请她吃顿年夜饭,不也是为了图一个热闹么。”
“热闹?”安雅的小女人劲上来了,“行,那你们热闹你们的。我妈还等我回家过年呢!”说完扭头往外走。
王鹏一把拉住她:“你干吗去?不说好了初二我去你们家么?你现在走了我初二怎么去啊!”
“你爱去不去,反正你们家热热闹闹的我们家也不能冷清了不是。”安雅也不挣扎,只在嘴皮子上叫嚣。
“行啦行啦别让人看笑话了。”王鹏压低了声音搂着安雅,“这一段我不在,我爹妈可让你费心了。要不这样,过一阵我给你带一正太回来让你调教好不好?”
安雅扑哧一乐,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小姑娘叹了口气也不敢往王鹏的胸口上靠。手指轻轻划过那道绷带和夹板,满脸的心疼:“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伤成这样!”
这个话,不好说啊。王鹏叹了口气,从房间里走出来招呼着满脸不自然地郭怀玉:“郭队,您别这么紧张行么?”
“不紧张,谁说我紧张了。。。”郭怀玉连连摇头。“我不紧张。”
“不紧张,您先把外套脱了行么?我看您这身制服晃眼。”郭怀玉今天穿的是警察冬季制服外套,胳膊上还有个斗大的警察徽章,让王鹏看着就别扭,“您从哪弄来这么一身衣服?”
脱了外套露出来一身国安警察制服的郭怀玉站在那看着王鹏:“咱局里这东西有的是。你也有一套。”
“我就想知道,您为什么要穿着制服来。”王鹏看着郭怀玉这一身打扮就无奈,“您先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这不是来你们家过年么,总要穿一身好衣服来不是?”郭怀玉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的手都没放搁,“这套制服是我最好的衣裳了。”
这话听着真可怜,安雅和王鹏他妈都觉着郭科长实在是太可怜了。过新年竟然连身新衣服都没买。
这里面只有王鹏和小周知道这是郭怀玉在那骗鬼呢。
“你一个月7万块的收入,三天两头地王府井滨江道淮海路的转,还哭穷!你是想让我妈给你发点压岁钱是怎么着?”王鹏把郭怀玉拉到一边低声说。
“我没说我穷啊,我只是说我这身衣服出席正式场合比较合适。”郭怀玉用手扫扫自己胸口上的资历章,“我好歹一大校级别高干,穿制服出来不是理所当然么?”
“那个,我能问一句么。”王鹏很认真的看着郭怀玉,“往年,您都在哪过年?”
“往年都在本部啊。”郭怀玉说,“一般到了年三十晚上。所有不回家的需要加班的或者没地方可回的同事们,就都聚在一起过年。就是在大食堂里开个春节晚会什么地。那时候,我们都是穿制服参加晚会的,而且也是穿着制服表演节目。有的时候部长也会来慰问一下过年时候还奋战在第一线的同志们。还会发一个大大的红包。基本上一人一万吧差不多。”
郭怀玉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红包地大小。而王鹏则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先回一趟本部把这份红包拿了再回来过年。
“当然,过年之后的红包更大。”郭怀玉今天心情不错。笑着拍了拍王鹏那个完好的肩膀,“因为咱们大队今年的出色表现,因此部里给咱们大队批下来了40万的活动资金。我考虑过了,咱们队四个人一人10万,你看如何?”
可以。不过是不是对于朱钧有点不公平了?“小周没怎么出任务,也是十万,朱钧的肠子都快被打烂了,也是十万。兄弟我一条胳膊废在了香港,也是十万,是不是有点大锅饭了?”王鹏对于这个分配方案提出了一些异议。
“说的也是。”郭怀玉沉吟着点了点头,但又说,“你觉得,小周和朱钧要钱有用么?”
“现在是没用,但以后呢。朱钧今年24了,过两年也该娶媳妇结婚了,手底下没点钱,他怎么结婚?”王鹏很正视这个现实问题。“小周是女孩,但嫁妆什么地,难道到时候没钱还要发动捐款给她凑么?”
“那你说怎么分配好吧。”郭怀玉也在考虑这个事情,而且听王鹏这么一说分大锅饭的听上去的确不大好。
“朱钧拿15万,毕竟这是他拿半条命换来的。”王鹏手指在茶几上比比划划的开始分赃,“小周拿10万,剩下的15万咱俩人均拆,你看如何?正好我那新家装修还差一笔款子。”
郭怀玉想了想。冲着在那看电视的小周招招手让她过来:“小周,关于明年咱们科流动资金的分配问题,现在有个方案,你听一下行不行。如果行地话,咱就这么分,不行的话咱再改。”然后,她把王鹏地那个提议给周与非说了一遍。等着听她意见。
“可以啊。”小周实际上对于10万元是个什么概念根本就一点都不懂,反正她只要有吃有住就算万事大吉,“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然后,她想了想,说:“等这10万块钱下来。我是不是就能花掉它?”
“你随便。”郭怀玉耸了耸肩,“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钱给了你就跟我没关系了。”
“太好了。”周与非跳着就起来了,“我可以给大叔他们修一个漂亮的房子了。”
大叔?王鹏和郭怀玉对看一眼,都是一脸茫然:“那个,大叔是谁?”
“我的好朋友啊。”周与非跳着在房间里来回蹦,“大叔他们一直住在白房子里。我一直想给他们盖一栋漂亮好看地大房子让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