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提灯插在石壁上,李赢继续往里走,没往前几步,就看到了倚在石壁上的人儿。
因为潮热,她额间的碎发已经被汗珠给微微打湿了,半贴在面上,而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其他缘故,她羽扇似的纤睫伴着胸口的起伏轻颤。
衣衫已经有些散乱开来,甚至能隐隐看见兜衣的系带,而她或是因为觉得潮热,还在不自觉的扯着领口,最要命的是虽是极力忍耐,但还是忍不住自喉间发出几声嘤咛。
这样的场景想必她是既窘迫又羞赧,李赢解下大氅蹲了下去。
因着他的靠近,她忍不住颤抖了下,他扶着她站了起来,飞快地将大氅裹在了她的身上。
方才甫一碰到她,能感觉到她浑身滚烫,就跟发烧了一样,想来喝得不少,也不知她这又是唱哪出。
这山洞狭长,没法抱着人走,他只能扶着她往前,偏她此时觉得十分的潮热,双手一点都不老实,还一个劲儿的往领口扒拉衣裳。
李赢将她抵在石壁上,想将她不安分的手给捉下去,可惜郗薇不肯,仍旧往上撩,他有些不耐烦,直接双腿压住她身体,捉了手举脑袋上。
“知不知道朕是谁?嗯?就敢这么往上靠?”
听得这声朕,郗薇清醒了一点,她掀了掀眼帘,看李赢沉着脸站在对面,心中突然安定了许多。
她此时哪里还管那么多,只要不是李亘跟方才那个内监,她觉得都能接受。
眼前似有唇瓣开合,但她已经听不见他说些什么了,好热好渴
她直接就吻上了那唇瓣,贪婪的吮吸着,又因为久久没有解到渴,她试探性的伸出了丁香小舌
脑子里轰的似有千树万树的烟花炸开,李赢眯了眯眼,稍微后退了些。
伸手抚上了她的唇畔,他危险地一下一下划着圈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嗯?仗酒行凶?”
“知道。”
声音带了丝平时没有的颤,郗薇仍旧尝试着解释,“你也看见了,我我中了药。”
说完,忍不住“嘤咛”出声,她的脸霎时红了个透底。
李赢挑眉,目光自上而下,难怪觉得今晚上的她有些奇怪,他还以为她是饮多了酒把他当成了李亘的缘故。
毕竟整个上京城都知晓衡阳翁主心悦临江王,为他做了不少事情,而他甚至是亲眼见证过的。
身体犹如蚁虫噬咬,做什么都觉得是隔靴搔痒,李赢的冷脸让她的理智恢复了些许,她突然想起了前世李亘说的,她中的是宫廷秘药钩吻,若是不与男人阴阳和合,只怕不等明天就会变成一具艳尸。
她才活过来,还有那么多气未出,还有那么多事情未做,可不想就又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一咬牙,郗薇脱口而出,“你救救我,是钩吻。”
李赢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他长于宫廷,当然听说过这种药,一时间脸色很是不好看。
方才在宴上,看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他还以为他们是闹了别扭,看她找了人又私下给李亘送信,他猜或许她又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