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回到莫斯科,第一反应就是——好冷啊!
俄罗斯的四月日均温度是最低-1、最高9度,而香港四月日均温度是最低22、最高28度。
艾米手忙脚乱的从行李箱里翻衣服套上,一边打了个哆嗦:“好冷好冷,达瓦里氏胜生,你也记得把衣服套……诶?”
早就穿好厚外套的勇利端着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热咖啡走过来,看起来十分淡定。
面对艾米的惊讶,他眨巴眼:“香港和莫斯科一个亚热带一个寒温带,温差大很正常啊,你都事先没准备的吗?”
艾米羞愧道:“对不起,我之前没去过纬度那么低的地方旅行,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准备的意识。”
“没关系,以后就有经验了。”勇利摸摸艾米的金毛,把咖啡递过去。
艾米:“诶诶这是我的啊?”
“当然是你的,我平时都喝茶。”
勇利牵着这个迷糊的法国大美妞出机场乘巴士,先把她送回了家,叮嘱她记得今天调好时差,免得明天恢复工作日常时还精力不济,然后回别墅找老大报道。
阿纳托利嗯了一声,问道:“见到家骢了?”
勇利恭敬回道:“是的,家骢前辈人很好。”
“他也是我之前那一辈求生者里的最后一人了,六隆安曾经是亚洲最好的求生者组织,我的第三场还是六隆安的俞医生带着过的,结果现在老一辈都走得干净。”
老首领看起来有点伤感,家骢哥比老首领还要早一年半进空间,这对一年一个辈分的求生者来说,家骢哥作为求生者的资历比阿纳托利还深,作为他那一辈的最后一人,他的离去对阿纳托利来说定然有特殊的意义。
但阿纳托利没有和勇利多说过去的意思,只让他去找自己的两位老师报道。
朱玲看到了勇利,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上秤。
勇利懂,他默默往秤上一站,最后看到的数字很不美妙,朱玲和凯瑟琳娜对视一眼,又给勇利量了身高。
小朋友身高128cm,比上个月又高了1厘米,小孩子就是长得快,但体重涨势就……果然是易胖体质,一不控制就要出事。
凯瑟琳娜紧紧皱眉:“你到底吃了多少?走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勇利每天清晨都要上一次秤,方便他的老师们实时监控他的身体数据,谁知道跑了趟香港人就……说来上次走完曼谷后也出现了这种状况,真是吹气球都没他这么快的。
小家伙骨架纤细,身材比例优秀,脸部轮廓清晰、五官细致清秀,控制得当的话,再长几年进青年组的时候,他的外形肯定会很不错。
她们甚至已经在琢磨将来给勇利用的编舞和考斯腾了,两个大佬联手管一个小孩子,实在不可说不用心,但勇利本人的体重问题,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只要一个不注意,他就能用体重给人一个“大惊喜”。
“幸好之前就给你做好翻倍的训练表了,不然这怎么控制得住。”朱玲连连摇头,让小朋友先去休息调时差,明天再恢复训练。
凯瑟琳娜还比较想得开:“没事,他胖得快,瘦得也快,这点肉也就是几天的事。”
勇利这时却没有去休息,而是站在原地,有点忐忑的看着她们。
朱玲看小孩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有话要说,她蹲下问勇利:“怎么了吗?”
勇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个,我想参加今年的全国花滑儿童组比赛……”
小朋友从小就喜欢跳舞和滑冰,因为对于不擅长交朋友也不喜欢热闹的勇利来说,独自在舞蹈教室、冰场训练,反而是比较舒适的状态,所以从6岁开始,他就跟着教练参加了两次幼儿组的比赛,第一次第三名,第二次就拿了第一。
那很激励他,如果没有得白血病的话,勇利应该会在之后晋级更高级别的赛事,但到了俄罗斯后,虽然是恢复了训练,还拜了奥运冠军级别的凯瑟琳娜为师,可她们却要求勇利先全神贯注的训练一年,过两年直接进新秀组参赛。
这可以理解,毕竟之前小孩才病得差点死掉,身体恢复要时间,空掉的半年也要时间补,但勇利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他的寿命已然一眼望得到头,比赛是参加一次少一次的。
凯瑟琳娜和朱玲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了然。
她们不是不能懂勇利的心情。
而有关花滑的问题都是凯瑟琳娜来决定,她想了想,按住勇利的肩膀。
“你很想参加比赛吗?有觉得现在的自己的水平可以达到参赛标准了吗?”
目前仍在各种跳跃不稳、旋转晕头的胜生小南瓜浑身一僵,但他还是坚定地点头:“我已经稳住2A了,接下来还有半年的时间准备,我会把其他动作也练成的!我不怕吃苦,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而且勇利对日本同龄人的水准还是有点逼数的,现在已经可以跳2A、使用男选手里少见的贝尔曼、下腰鲍步的他优势简直太明显了,如果能稳住其他跳跃,他完全可以参赛。
的确这世上还存在凯瑟琳娜口中“5岁就蹦出陆地2A,8岁出三周跳”的奇才(就是维克托,凯瑟琳娜知道雅科夫师兄手下有这么个天才jumper,就像雅科夫知道师妹的徒弟是个不敢往后跳的奇葩一样),但勇利也算对自己的能力有个比较清晰地认知了。
“唯独吃苦这点,我相信你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