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浩手里快速地包扎着。嘴里却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甭想死!把我弄到那鬼地方,你却是要死了?我不干!”说着眼泪又横飞了出来。
云哥用手指轻轻拂去他的泪水:“我还是失败了,以后你的命运只能靠自己了,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了那个世界的‘我’,怎么那么的无用?”
“你不会死的,还有书页!”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张纸。
六十一
云哥看着他抢来的书页;突然激动起来;颤抖着伸出手拿过来;陆永浩以为云哥因为能够回去才这么激动;没想云哥两手一合开始撕扯那张泛黄的纸片,陆永浩大惊连忙又抢回到手里。云哥试了几次没能夺回书页;苍白的脸色起了一线红晕,对陆永浩焦急地喊道:“撕掉;撕掉它!”
“云哥,你怎么了?这是现在唯一能救你的希望了!”陆永浩紧张地问道。
云哥见抢不过书页,颓然放弃道:“我穿越到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改变你的命运;可惜……你穿越到帝斯需要三个因素,你我的血页,腹中的孩子,还有就是圣书的力量。可是我手中的圣书早已经灵力透支,失去了效力,只有这当初被李海王偷撕下来的书页还有效力,现在你已具备2个因素,如果再得到书页,穿越回帝斯后还是回到原来的轨迹。我宁愿死去也不会让你再次面对那种命运。”
陆永浩紧紧攥住手里那单薄的一片,嗓子眼里憋着口气,出不去咽不下:“你他妈总是牺牲给谁看!我死也好,活也罢,都是自己命运不济!可你这是干什么!他妈的地主强迫长弓欠下高利贷吗?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说完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准备,在书页上写下字。可是云哥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我……注定是要死的,我在瑞士的银行户头用的是你的名字,银行密码使用的是你的生日,里面的钱足够你一世衣食无忧……”
“别说了!你不能死!”陆永浩激红了眼,嘴里只会反复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他抱起云哥就想寻个地方劫车去医院,可是就在这时,云哥只是用尽力气伸手去摸他的脸:“上辈子……失去你时,连摸一摸你的脸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你消失在火海里,你笑着说爱我,可是我哪配得到你的爱……这一世能死在你怀中,已经……已经了无遗憾了,只希望你不要恨我……不,恨我也好,只要你肯在午夜梦回时想起我,我就……可是怎么办,你记住的是我这衰败的脸……记住……”
云哥突然又咳了一口血,当最后点元血耗尽,云哥的脸上着褶皱满满地舒展平缓,英挺华丽的容貌,在满头满发的映衬下,像极了寒冬里最后一场雪下的红梅——美丽而在风中飘摇欲落……
云哥的话,再也没有说完,他的手已经慢慢地垂下,脸上带着一丝落寞的微笑,来不及合上的眼睛,越过了陆永浩空洞地往向了他身后的苍穹……
“不……”陆永浩抖着手指,慢慢凑近试探他的鼻息,可怀里渐渐冰冷僵硬的躯体,都宣告着:云哥去了。
陆永浩僵在那里,眼睛发干,嘴里也干得喊不出话来,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云哥是又在谋划着什么诡计,也许下一刻就会睁开眼,对着他微笑。
可是那躯体突然发烫,从内部开始燃烧,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躯体在生命殆尽后,终于要灰飞烟灭了。
“不——!”陆永浩疯狂的大喊,顾不得灼热使劲用手去抓,可是抓到手的很快变成一碰粉末,被风一吹,一粒不剩。
而陆永浩手里书页已经被他咬破手指的鲜血沾染上,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身旁的水库里掀起一道巨浪,一下子就把他卷了进去。
当陆永浩挣扎着从水中出来时,天上异常刺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用胳膊遮挡住手臂慢慢放下后,他才发现,那天上是两个太阳在释放着滚滚热浪。
环顾四周,这片湖水实在是太眼熟了,真是他当初第一次遇见二王子时的那一片湖。
就像他第一次穿越过来一样,远处一阵烟尘滚滚,大批人马正向这片湖水逼近。
陆永浩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他低下头,慢慢地举起手,两只空空如也的手上最后的一点尘沫也被湖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可手上灼热的感觉还在,就像那个人,本以为对他除了恨,什么也没有,可是他真的不在了,痛得简直无法呼吸。
“快看!那个妖孽在那!”那对人马赶到近前时,陆永浩才麻木地抬起眼,来的这群人根本就不是军队,更像是大批的平民,他们身上披着遮挡阳光的白色麻布,气势汹汹地朝着陆永浩奔了过来。
六十二
陆永浩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他低下头;慢慢地举起手;两只空空如也的手上最后的一点云哥的骨灰也被湖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可手上灼热的感觉还在,就像那个人;本以为对他除了恨,什么也没有;可是他真的不在了,痛得简直无法呼吸。
“快看!那个妖孽在那!”那对人马赶到近前时,陆永浩才麻木地抬起眼;来的这群人根本就不是军队,更像是大批的平民,他们身上披着遮挡阳光的白色麻布,气势汹汹地朝着陆永浩奔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男人,他气势汹汹地指着陆永浩说:“看他身上的图纹,他就是那个国师曾经预言的妖物!抓住他!”
陆永浩顺着他的手指低头望去,恍然发现被大王子洗去的异兽纹身不知何时再次浮现了出来。异兽虽然还是先前的形状,但却觉得有些不同,怒瞪的双眼,桀骜的神态,圆眼吊睛,凶狠无比
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雄壮之气。陆永浩麻低头不甚在意地看着那图案。甚至当人们将他捆绑起来,拖曳着他向前拖行时,他也没有反抗,任由那群人折腾。
陆永浩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帝斯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作为帝斯大陆最强大的国家,百年来帝斯百姓们一直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可进入今年,先是波斯坦暗中联合敌国入侵,后有圣皇归天,然后又出现了天有二日,每一件都是百年难遇的大事件,帝斯百姓一个个都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坊间开始传闻起圣皇恩宠的圣兽来自异世,是天降帝斯的妖孽,更可怕的是他居然生下带有皇族血脉的女婴,只有杀了他,才能破处他对帝斯下的毒咒。
这个所谓的国师预言一出,百姓们心底的惶恐终于有了出路,在回归平静生活的期望下,百姓们丧失了理智,到处寻找预言的怪物。农民们扔下锄头,商人们关闭店铺,全国都疯狂起来,而作为源头的帝都,更是成了骚乱的中心。
而现在,在神秘的流言的指引下,这个妖孽终于出现在帝斯民众的眼前。
就地的刑场已经架好,还真他妈的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堆砌的柴草足有五米。当陆永浩被吊到架子上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尖着嗓子说:“别让这妖孽碰到水!他就怕火!把柴草堆得再高些!”
看来李海王那那孙子说得不错,自己的劫数果然在这儿,如果烧成了灰,这无止境的周而复始是不是可以戛然而止了?
火,已经被点燃,加了特殊油脂的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
当火舌燎起陆永浩的皮肤时,他闭上了眼,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只盼这火烧得干干净净,不知身后能不能能再见云哥一面,到时候是紧紧地抱住他,还是狠狠地揍他一拳呢?
也不知谁抱来的什么树枝,点燃之后浓烟滚滚,四周的人群纷纷掩住口鼻咳嗽得眼泪鼻涕直流,自然也没有人发现,在那浓烟之中,有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当火势减弱的时候,众人看在灰烬中还在燃烧着的焦黑变形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