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慈看着沈策砚刚刚回复她的信息,气的想吐血。
【不用,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
跟他结婚这么久,纪念慈就没有看见过沈策砚有哪一天是准时下班过的。很多时候能回来陪她吃个晚饭,就已经算是很早了。这几天更是,连家都不回了,就算回,也要工作到深夜。
这是怎么的,她好不容易忙完有空了,可以去接他下班了,结果呢,这人一溜烟的就跑了。
这还不到六点呢!
天还亮晃晃的!
太阳都没下班呢!
他一个总裁,怎么敢这么早走的?!
纪念慈瞬间收回了刚刚对他的心疼。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纪念慈也只得气鼓鼓的上了车。
纪念慈很快就回到了家。
一进门,她便感觉到家里有些热闹,不似往日般冷清。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客厅。
只见沙发上坐着四个人。
纪念慈定睛一看,发现是她爸妈和沈策砚,还有……嗯,纪语莹。
沙发上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门口处的动静。
她爸妈连忙起身朝他走过来,特别是她妈妈叶婉,走过来时眼睛已隐隐带有泪花。
纪念慈也连忙上前。
叶婉拉着她的手,声音哽咽:“念念啊,你吓死我和你爸爸了,怎么样啊?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怎么我和你爸爸一走你就出这种事,都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纪父也说话了,声音沉重而有威严:“我一早就告诉过你,那个周安不是什么好玩意,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小子的眼神太浮躁,成不了大事。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沈策砚也开口了:“爸妈,是我的问题,没有保护好念念。我向你们二位郑重的说声抱歉,对不起。”
叶婉倒是还转过身来对沈策砚说:“策砚,你不用自责,发生这种事,谁也没想到。”
“哎呀,你们干嘛呢。”纪念慈听着他们一人说一句的,根本找不到机会插嘴,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能开口:“爸妈,我没事。我可机灵着呢,那个周安害不了我。还有这事,跟沈策砚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告诉他的。”
“对了,爸妈,你们过来怎么也不和我讲一声。而且我不是已经在手机上跟你们报过平安了吗,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叶婉的语气里带了些嗔怪的意味:“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愿意跟家里说,还跟我们说没受伤,要不是我们问了策砚,都不知道,你的手被周安划伤了。”
纪念慈瞪了沈策砚一眼。
叶婉说着,便拉起了纪念慈的衣袖,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口,见女儿纤细白嫩的手臂被纱布紧紧缠绕着,她的眼睛又控制不住的红了红。
纪父也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纪念慈见状,连忙把衣袖拉了下来,安慰他们两个:“行了,我没事的,这都快好了,就是小伤,过两天我就去拆线了。”
“还缝针了?你这丫头,还说不严重,嘴里能不能有句实话!”
纪父忍不住开口训斥她。
纪念慈眉眼弯了弯,她知道,父亲这是在关心她,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