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守卫惊喜的声音,由殿外而至。
圣殿圣主立刻起身迎上,一把抓住来人前襟,“真的来了?”
“属下不敢欺瞒!真的!真的来了!”
随着他的回答,圣殿圣主已经看到了那个渐渐走近的素衣女子。他甩手放开手下,站直了身体。
水云幽看到圣殿店主的故作镇定,此时不知为何也笑不出来。
“人我带来了!”
她先开口,圣殿圣主才收回目光,如月和如风手一松,被押之人昏迷中向地上倒去,却丝毫不差的落入他的怀里。
“师父!您怎么样了?师父?”
他声音中的担心忧虑,连一旁的水云幽听了,也不能不动容。可以想见,这位圣殿圣主对他的恩师感情之深。
“来人!快来人!先扶到后殿去!小心点!”
他跟着进入后殿,好一会儿,才折回。看着端坐在殿上,悠闲品茶的素衣女子,半晌,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个素衣女子,深沉的他看不透!
在他以为他摸清了她的一切底细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一直不曾看透她。否则,她怎能避过他的耳目藏起了师父?
在他的眼皮下,在他的地盘上?
“你为什么还没走?”
他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好问出这一句。
她轻声失笑,“这倒奇了,我该走吗?人我送来了,阁
下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为何这世上会有人死而复生?或者做点什么?比如杀人灭口?不管是听听解释或是等着被人灭口,我好想都不该走吧?”
“水云幽你!”某人被噎得半死。
“恼羞成怒了?还是被我识破了天大的隐秘,想要灭口了?”她不疾不徐的喝着茶,一副等着他来杀人灭口的样子。圣殿圣主本气得要死,却突然冷静了下来,“我若告诉你,师父尚在人世这件事,我也是最近几日才知道,你相信吗?”
水云幽一愣,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双金袍外的眼睛,似要看穿他究竟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若是真话……可若是假话……各种可能在她脑中飞速闪过。
“你要让我相信这无稽之谈?”她试探。
他沉默,眼神黯然。
“换了是你,你会相信吗?”她再问。
他沉默,眼神又黯了三分。终是一叹道:“是啊!换了是我也不会信的,你自然不信。”
可她却道:“要我相信也不难!让我见你们国主!”
圣殿圣主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水云幽你竟敢……”他及时住口,咽下了欲出口的话,气极道:“哼!国主岂是那你想见就能见的?”
“何必动怒?我这也是为你替你替圣殿洗脱嫌隙不是吗?若是我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你觉得那样的后果……”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他瞪着她,她亦瞪着他。
二人目光对峙,各不相让。
仿佛谁的眼神弱一分,谁就先输了一般。
他知道她已经在怀疑圣殿的所作所为,可他偏生不能把她怎么样,哪怕如她所言“灭口”这种手段,他也不敢用在她身上。
她,心思则更为复杂。
圣殿的立场,究竟是正是邪,她一时也难以断定。
“我想,你我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她说。这已经是她所能退让的极限,也是她给他给圣殿的一次机会,唯一的辩解机会。如果他识时务,就该珍惜,否则,她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