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气氛凝重,誉王紧张地站在厅前,嘴唇微张却迟迟不语。李公公善解人意,悄悄退出房间并顺手带上房门,同时还让在外打扫的宫女们也离开此处。
"究竟何事如此难以启齿?"皇帝打破沉默问道。
誉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怀歉意说道:"儿臣恳请父皇赏赐一万两黄金!"
"这么大笔数目所为何用?"皇帝眉头微皱疑惑道。
"儿臣欲迎娶心上人入门所以需要这笔钱财操办婚事"誉王低头轻声回答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惹怒父皇。
"哦?此言当真?"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追问道。
"千真万确!"誉王用力点头语气坚定。
皇帝听后心情愉悦喜笑颜开立刻高声呼喊李公公入内,"李忠全!速来!"
李公公听到传唤不敢耽搁迅速推开门进来说道:"陛下有何旨意?"
"你速速领着暮儿前往户部寻刘尚书提取一万两黄金交予誉王!"皇帝豪爽下令。
"奴才领旨!"李公公赶忙应答道然后转身走向誉王道:"劳驾王爷与咱家一同前往。。。。。。"
"那边有劳李公公了。”
没过多久李公公便陪同誉王取回了银票返回御书房向皇帝复命。
李公公带誉王取完了银票,回御书房复命。
“朕是不是该差人去打听打听,暮儿中意的是哪家的姑娘?”
“誉王内敛,向来息怒不形于色,这次怕是真的遇到喜欢的了,老奴以为,还是不打听的好……”
“你说他会不会是被骗了?”
“饶是被骗,不也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皇上听李公公这么说,有些不解地问:“被骗了怎么还会是值得高兴的事?”
“若是被骗了,心中有了恨,更是无法沉心修道了不是吗?”
“哈哈哈……说得极好!倒是朕不如你看得通透了!”
……
元肆万万没想到,这刚过了晌午,誉王就凑够了两万两黄金,来自己的宅院里赎人了!看着一车金灿灿的元宝,当即笑得合不拢嘴,看着一脸焦急的誉王,对府里的小厮说:“你去,领着誉王殿下到柴房,把墨鸢接出来!”
誉王脚步匆忙地跟着小厮到了柴房,看到墨鸢之前几处渗血的伤口,已经干涸地和衣服粘黏在一起,凌乱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整个人气若游丝般倚靠在柴堆旁,心被揪得更紧了,快步上前,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
服侍丫鬟将整理好了衣物饰品,交给方广,主仆几人架着马车朝邕王府的方向走去……
……
陈毓乔见段楚岳一直睡着不醒,心里开始发慌,问:“爹……他睡了这么久,不会有什么事吧?”
“今天能不能醒,就得看他的造化了……”陈太医见女儿瞬间眼眶含泪,要哭的样子,接着说:“平日里让你看医书,看笔记!你就是不看,什么病人一次吃三天的药量能抗得住?即便是体壮如牛,也容易让你给毒死!”
陈毓乔听着她爹的话,眼泪终于绷不住了,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陈太医见女儿哭得如此伤心,知道课上得差不多了,安慰着说:“不过这百草丹只是活血化淤罢了,吃多了也不碍事,按着药量来算,约摸这人亥时应该能醒了,你若是在他旁边吵一点,估计醒得快些!”
陈毓乔闻言生气地说:“爹!女儿都害怕死了!你还在这吓我!害我流了这么多眼泪!”
“为父还以为你是心疼他呢……”
“哎呀!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在这守着吧,爹晚些时候再过来……啊……差点忘了,待会你娘要回来取衣裳,你先随我去前厅候着!”陈太医说着,拉起陈毓乔的手出了小院,直奔前厅!
“娘这回怎么去外祖母家住了这么久啊?”陈毓乔满脸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昨天下午入宫执勤之前,专门跑过去看望你娘,也是这么问的!可你猜结果怎么样?”父亲皱起眉头,无奈地说道。
“怎么样呀?”陈毓乔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哎!你娘竟然让我赶紧滚!成亲这么多年,我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百般呵护!可她一生气就叫我滚!我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父亲越说越委屈,差点没掉下眼泪来。
陈毓乔强忍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男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她心里暗自琢磨:原来就算是德高望重、足智多谋的国师大人,也照样逃脱不了被老婆发脾气的宿命啊。。。。。。
“好啦好啦,爹您消消气!女儿知道该怎么做啦!”陈毓乔连忙安慰道,“等会儿见到娘,我一定会小心翼翼的,少说话多做事,绝对不会惹她老人家生气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