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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上谈的是一个叫〃塔什干〃的美丽的地方。那儿有巍峨的高山,种着野麦的无边无际的平原,成群的牛羊,还不有温和的冬天的气候。他怎么娶了一个……?一个拉丁女人!真不要脸!那儿没有什么贞洁可言。
布朗。利穆普把信扔到地上。也许村里人都回他们的老家去了。他们本来不想搬。但他感到吃惊的是印度人和内华达州人及其他的英国哥伦比亚人都没呆在这儿,因为他知道他们不喜欢原来的村庄——太冷,每年冬天都笼罩在饥饿的阴影下。
他们又飞到原来的村。拉兹着陆费了相当的功夫,差点儿停靠在铀矿圈的正中。他在解身上的安全带,布朗。利穆普正往窗外看。
这儿也没人烟。
布朗。利穆普往几家房子里瞅了瞅。他想大家都是临时接到知要走,他们肯定要把好多东西留在家里,这些东西现在一定还在。他进去一看,才发现刚才设想的都错了。每个房子都空着,当然和布利岗提洗劫过的房子一样,这儿的房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当他走进泰勒的旧房子时,他有点儿紧张——因为这房子周围曾设下过陷阱。房子依然在那儿,说不定陷阱还没撤。
他看到有些房屋顶已被撬开,他绕过房子来到前门。大门已被扛了。拉兹和史尼斯正在戳雪里的东西。
这是两具布利岗提人的尸体,他们让狼群给分尸了,很显然是不久以前他们掉进了陷阱里。
史尼斯将军用机关枪拨开他们身上的钱,皮和骨头。他说:〃浪费了这么好的肉!〃
布朗。利穆普想单独呆一会儿。他艰难地拖着双腿来到他们曾经埋人的地方。他站在山坡上,回转身注视着下面空荡荡的村庄。这村庄正四分五裂,永远不会有人居住了。
他的心头被阵阵的烦恼困忧着、撕咬着。
他是一个没有部落的首领。
他从统率五个部落降到只剩下一个——布利岗提部落,他们还不是地道的美国人。
突然,他感到最好是打破眼前的沉静。这种沉静让他不安,仿佛因为它而削弱了自己的整个基础。
有样东西映入他眼帘。是纪念碑?一块石头箭一般地从地底下冒出来。他向它过去,上面还刻有碑文:
纪念慈父
梯莫西。布瑞伍。泰勒
永远爱您的儿子
乔尼。古得博伊。泰勒
布朗。利穆普尖叫起来!他试图把纪念碑踢倒。无奈它埋得太深了,布朗的脚给踢肿了,纪念碑仍纹丝不动。他站在那儿大叫着,尖叫声在山谷里回荡。
然后他停下来。这全怪乔尼。泰勒。而布朗。利穆普一生的不幸都是泰勒的错,全是!
这么说泰勒还会再来,对吧?特尔或许有他的计划,他们或许是对的。但是布朗。利穆普现在非常自信。
如果泰勒再攻击那个发射平台,他必死无疑。
布朗。利穆普走到正停候在一旁的飞机前。他对拉兹和史尼斯说——他们肯定不知道他打算干会什么——〃为了我们能相互保护,我认为你该教我怎么用汤普森机关枪。〃
他们一致认为这很英明。
特尔曾多次说过你不能在传送期开枪。但谁在乎那个?他要用只枪……布朗。利穆普在回丹佛的路上,一直想着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百四十七章 数学
小灰人正坐在那儿观看在他的转产上空几英里处,地球飞机做的滑表演。
一个月前同盟军就得到批示不要对这架飞机轻举妄动。准上尉罗哥狄特*斯诺尔现在已丢尽脸面了——他愿想人不知鬼不觉地抢动一次,独享战利品,哪知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这架不名飞机轻巧地滑翔,时而如鹰击长空,时而像晴蜓点水。据报道,航机不断地受到撞击,机身发出边疆的〃铿锵声〃。
斯诺尔急忙拉杆,他很奇怪这些〃铿锵声〃从哪儿来。他派几个机组人员出动检查下机身,他们很吃惊地发现机身上有二十个帽贝地雷,是通过磁力稳稳地吸在上面的。
显然那架地球飞机已在他经过的轨道上布下地雷。
斯诺尔更感不安地是发现这些地雷并没爆炸。地雷上安有空气压力导火索,那意味着如果他的航机距地面十万英尺,空气压力就会让它爆炸。
每个指挥官听说后都急匆匆地查看自己的飞船上是否也粘上地雷,谢天谢地,机身上什么也没有。不过大家都很清楚:如果你去追踪那架地球飞机,它会在你的航线上投下一排排的地雷。真让人不寒而粟!所以大家还是听之任之吧。
飞船在侧翼有一个很大的门,里面装了很多起呆架。小灰人既不是矿工也非军事专家,但是他所在的这架飞船的确是在收集太空碎片。飞船没有使用起呆架,它的门里肯定有块大磁铁。
很显然,飞船的视屏正在搜索什么东西——最近一个很大、很古怪的慧星从其他星系进入这一星系,它的好多碎片到处流动,不巧就撞到了多数飞船的流星挡板上,这时地球船就会冲出来,跑到这个物体的前面——许多碎片的移动速度达到每秒十九英里——然后突地一侧身,机舱门里边的磁铁就把碎片全吸住了。
小灰人想:这倒很有趣。有点儿像他见过的蜂鸟,在昆虫后面上下翻飞,停在路边拈花惹草,待你走进,它又〃嗡〃地一声跑掉。目前小灰人脑子空闲得要死,非得想点儿事才行。
各处都杳无音信,估计下两个月也不会有什么动静。没有新的信使来他这儿,似乎那个家伙还没找到。这真是让人心焦的日子。
小灰人穿上毛衣,感觉既轻柔又暖和。他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他曾告诉那些当兵的占领苏格兰高地从政治上讲是不足取的,他以为他们都听进去了。但是就在上周他又去要些胡椒薄荷,老妇人不见,房子也关门了,狗也不见,奶牛也没了。这儿并没有任何抢劫的迹象,但你是不知道这群当兵的:他们时常行踪诡秘,全面出击。他从雪里掏起几粒薄荷,心情非常沉重。尽管他不知情为何物,但还是感到不安和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