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见婆母如此上道,心中一喜,她就知道婆母不是糊涂人,“我这就是去准备行李。”
朱太夫人慢悠悠地叫住了王夫人:“等等。”她对孙女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这种琐事都应该学起来了,这次就你去整理行李吧。”
陆莲还是一派孩子心性,听祖母这么说,她欢天喜地地说:“好,我这就去。”
等莲娘走后,朱太夫人才问儿媳:“出什么事了?”
王夫人知道瞒不过婆母,她羞愧地低着头,将王洪的事说了一遍。
朱太夫人看着默默落泪的儿媳,轻叹一声,“丽娘不哭,咱们家的女儿还愁嫁吗?我们再给莲娘找户好人家。”
王夫人昨天对着丈夫没哭,听到婆母的话,她一下崩溃了,她抱着朱太夫人的大腿嚎啕大哭:“母亲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莲娘。”
昨天夫君虽然再三安抚她,可陆远终究不是女人,很多时候他都没法理解王夫人的担心,这种担心只有同为女人的朱太夫人才能理解。
朱太夫人板着脸说:“胡说八道,你是莲娘的母亲,最疼爱她的人,你怎么会害她?”她弯腰扶着儿媳起来,又拿了帕子给她拭泪,“我知道你是心疼莲娘才让她跟王洪定亲,谁能想到这厮居然做出这种事。”
朱太夫人顿了顿又问媳妇:“陆远怎么说?”
王夫人道:“他让我别管这事。”
朱太夫人笑了:“既然他想解决这事,那我们乐得轻松,走,我们去别庄散散心,说不定等我们从别庄回来,莲娘的亲事都定下了。”
王夫人也希望如此。
陆莲这会进来问母亲和祖母:“我能把夭夭叫来吗?”
王夫人想了想说:“夭夭最近在管家,她又快成亲了,不一定有空。”
陆莲道:“我去问问她。”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风风火火的样子,王夫人和朱太夫人喊都喊不住。
王夫人叹气:“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朱太夫人笑眯眯地说:“天公疼憨人,孩子还是憨厚点好,这样福气才能来。”
王夫人向来唯婆母、夫婿的命令是从,婆母说女儿这样好,她也没再说什么,她也觉得女儿这样不错。
陆莲到沈家时,沈灼刚刚起来,她前段时间累坏了,这几天精神放松下来了,人就懒了,她洗漱完毕,也不急着用早膳,而是在花园里散步醒神。
听说陆莲来了,沈灼惊讶地去二门迎她:“莲娘你怎么来了?”
陆莲咬了咬下唇,“夭夭,我好像出事了。”
沈灼一愣:“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