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承错过了早餐,醒来时宁嘉正在叫午饭,沈亦承按下电话,准备开车带她出去吃。
这边沈亦承也有自己的座驾,因为宁国强喜欢车,宁嘉也认得一些,这是玛莎拉蒂新款attroporte,翻译过来叫,灰色车身,宽敞舒适,宁嘉系好安全带,同沈亦承说:“我想学车,我要拿本。”
他道:“回去学,考下来给你买一辆。”
?轻?吻?小?说?独?家?整?理? 宁嘉欢呼,感谢沈总的慷慨解囊。
汽车驶入城镇,午间的氛围带着一丝慵懒,路上行人不多,宁嘉瞧见路边的一间书店,拜托沈亦承在附近停车,她提着红色的裙摆跑出去,回来时手里握着一本意大利语版的《神曲》。
沈亦承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凑过去看,宁嘉翻开首页,还有前任主人留下的油画书签。
宁嘉随意翻动,显然早就读完了原著,沈亦承的手指摩挲她细嫩的脖颈,并未发问,而是让她读一下诗歌的第一首。
宁嘉的小手不安地搓动她精致的眉毛,略带磕巴地给他念了起来,灵动的舌似乎摆脱母语的束缚,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宁嘉都是一名语言天才。
“在人生的中途,我迷失了道路,走进了幽暗的森林…”
沈亦承安静倾听,直到宁嘉局促地说:“有太多词不会。”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头发,鼓励:“读得很好。”
宁嘉抬头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沈亦承不对她如此稚弱的灵魂能够读懂中晚年的踟蹰抱有期待,只是这目光叫人爱怜。宁嘉最近发现他总是流露出一种悲伤的神色,带着对她的怜悯,这让她有些刺痛,避开了他的注视。
“我每去一个地方就会在书店买一本书。”宁嘉将书本装入自己的小挎包,“当作旅行纪念。叔叔会做记录吗?我听说你之前常年在国外。”
沈亦承说:“做一些无聊的事罢了。”
他常年去世界各地参展、做一些生意。自己静下来雕琢的时间反倒很少,比不得更年轻的时候。其实除了那个小宅,他在西南有一间更大的工作室,从缅甸等地采买玉料也颇为方便,也是近几个月在北市常住。
宁嘉说:“我爸他经常说你们沈家有品位,他也附庸风雅买一些珠宝玉器回来收藏,慢慢地我也喜欢上了。”
沈亦承一笑:“喜欢上了俗气的钻石。”
“哎呀。”宁嘉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不和你说了,钻石多漂亮啊。”
奢华、昂贵、坚不可摧。
哪怕是资本家的营销工具,钻石也确实做到了一颗恒久远。
那是最坚硬、最无与伦比的爱和美的象征,唯有沈亦承这类的老派才觉得钻石俗不可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