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带着两个女儿回到山脚小屋。秦蓁一直不说话默默流泪。
“姐姐,他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就当他是个陌生人,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小蓁,你别难过,咱们要往前看。咱们好好过日子。”沈氏抱着秦蓁安慰。
秦稚去厨房熬了清粥,又从空间拿出一碟榨菜。母女三人情绪都不怎么高,喝完粥就简单洗漱一下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茅屋的门就被人敲响了,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沈氏赶紧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村里的张婶。
“沈妹子,你赶紧带着你家大丫二丫去山里躲几天,出事了,再晚就来不及了。”张婶一路跑过来,这会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沈氏不明所以,接着问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家秦文在外面欠了赌债,现在赌坊里的打手都来要债了。不还债就剁掉他一根手指。秦文那个畜生竟然说要用大丫二丫抵债,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张婶一边解释一边催他们快点。
“这个畜生,我们已经跟秦家断绝关系了。”沈氏那个气啊,秦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昨天闹了一场还没够,今天又来了,到底有完没完。
“别怕,娘。我们就在家等着,我们有断亲书,实在不行就把他们打一顿,万事有我呢。”秦稚谢了张婶,嘱咐赶紧从其他小路回去,免得被秦家人看见她通风报信,后面再来报复她。
秦稚现在的本事沈氏是知道的,所以安下心在家里等着。
秦稚让沈氏在房间里陪着秦真,自己则端了把椅子坐在门口。
没多久,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左脸上斜着一条长长的刀疤,面色狰狞。刀疤男后面跟着几个拿着长棍的二流子,压着浑身狼狈的秦文,秦家人除了秦二柱都被压来了。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秦二柱每天天不亮就下地了,就昨天被秦稚掰断了右胳膊,今天都必须下地,秦家真是狠心。
跟着来的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村民,秦稚看见里正也在里面。里正一脸怒容地看着老秦家一家人。
刀疤男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秦稚就回头给了秦文一个大嘴巴子。
“臭小子,你耍我是吧,这七八岁的丫头片子你拿她跟我抵债,潇湘院的妈妈难道还得养她几年再赚钱。你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刀疤男说罢又狠狠给了秦文一大嘴巴子,看得秦稚内心直竖大拇指。
秦文吓得直求饶:“我真的没骗你,她真的十一岁了,她就是因为每天吃不饱才这么瘦小的,你们只要给她好吃好喝养几个月,他们就会长开的。她和她姐姐是双胞胎,两个丫头就抵二十两你们也不亏是不是,到时候你把他们俩卖到潇湘院怎么也值个五十两啊。”
秦稚……
你当我是死的啊,当着我的面就要把卖到那种地方去。
“秦文,你还要不要脸,秦稚两姐妹是你亲侄女啊,你竟然要把她们卖到那种地方去”里正看不下去了,指着秦文怒骂到。
“里正叔,这是我们秦家的家务事,希望您不要插手”。秦文反驳到,他现在只能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再说。
秦稚起身从袖子里抽出新户籍和断亲书,递给刀疤男。
“我们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断亲书昨天已经在衙门备案了。按大萧朝律法,拐卖儿童妇女,至少有三年牢狱,严重的流放宁古塔。大叔,你说你帮着他拿我们抵债,会不会被他牵连。”秦文盯着刀疤男,一字一句地说到。
刀疤男思索片刻,把户籍和断亲书还给秦稚,转身对着手下说:“断他一根手指。”
秦文吓得跪地求饶,泪涕横流。
“我还有个侄女,”说完用手指向人群中的秦莲。
秦莲没想到自己小叔反手就把自己推出去,吓得躲在梅氏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