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京,你要去城门迎接吗?”徐幼宁听完太子的话,便问道。
“当然,父皇回京,我得到城外迎接。”不止是城外,他至少要到京城十里外的长亭等候。
“那我是不是要去吗?”
“去什么?你只管歇着,”太子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弯下腰,侧耳在她身边听了听:“刚才见你肚子似乎动了动,是不是小黄又踢你了?”
“嗯,踢了一脚。”
月份越大,肚子里的动静就越大,小黄在她的肚子里动得越来越厉害了,她的肚子时常因为小黄的动静而崩得很紧。
“那你今日别出去走了,多躺一会儿。”太子道。
“知道了,我先躺着,一会儿他不闹了,我再出去。”
太子看着徐幼宁,微微颔首。
她已经有九个多月的身孕了,因着太医的叮嘱,膳食清淡,每日活动,因此她的身形与怀孕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分别。但因着她个子娇小玲珑,看起来肚子格外的大,似乎站起来人便会往前倒下去一般。
“你有事要说?”太子问。
徐幼宁点头,望向太子:“的确有件事,想求你。”
“你说要求我,这么看来你要说的是别人的事?”
他真是什么都猜得出。
徐幼宁点头。
太子原本是要起身的,见状拉了椅子,坐得离徐幼宁更近。
“说吧。”
“是月芽的事。”
“她怎么了?”
从御香山行宫回来之后,月芽就一直跟在徐幼宁身边,重新做贴身婢女,没有再打发出去学规矩。
“你要给她加月钱?”
“不是这样的,我想求的是月芽的终身大事。”
“噢?她瞧上谁了?”
徐幼宁忍着心里的紧张,将事先编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庄敬殿下身边有一个侍卫,今年二十六了,前几日公主跟我闲聊的时候说起要给这侍卫婚配之事,回头我跟月芽一说,她心里是愿意的。”
“她真的愿意?”太子的眸光有些怀疑,“我看月芽根本不想离开你,是你想打发她走?”
徐幼宁垂眸:“她是不愿意,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想让她有个好去处,不想她一辈子就守着我。”
“她是你的婢女,如今你需要她,且先留着,将来有合适的去处我会为她安排,何必急在一时?”
“若我不在了呢?谁会管她?”徐幼宁小声辩解道。
太子眸光一沉,声音顿时凉了下来:“徐幼宁,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怎么会不在?”
他一凶起来,徐幼宁便鼻子发酸,哭起来了:“为什么不会?女子生产本来就是过鬼门关!就算有那么多太医又如何?宫里因为难产过世的娘娘还少么?”
倒不是徐幼宁会演戏,只是越临近太医推算的生产之日,她的心情就越发忐忑,时常做噩梦不说,白日里也因为生产的事提心吊胆的,情绪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说哭就哭。
太子见状,知道方才语气重了,又惹了她,只好替她擦眼泪:“月芽是你的婢女,你想做主就做主,我不干涉。”
“不成。”徐幼宁反驳道。
“那你想怎么样?”太子无奈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