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一过来,围坐在沈青恩身侧的人瞬间散开大半。
为了打散沈青恩的提防心,王海来时还驱散了保护他的那群Alpha。
“这位先生,一个人?”王海抬起酒杯和沈青恩碰了个杯,清脆的玻璃声传入耳中时,沈青恩眉头微蹙的半掀眼皮。
他骨节泛红的手指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性感的喉结上下一滚,下颌处的酒珠随着吞咽时的动作,砸落在了锁骨上,深邃好看的眸中满是清冷。
“嗯。”沈青恩的话不多。
生性的冷淡,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在他眼中激不起半分波澜。
他自坐下开始,便冷傲如雪,像是雪山之巅的莲花。
高贵优雅。
越是这样,王海就越痴迷。
他最喜欢将高高在上的人拉入淤泥里践踏、踩脏。
王海趴近他,细嗅着沈青恩身上的味道,醇香的红酒味下是好闻的青柠味omega信息素。
他赫然伸出肥腻的手要去搂沈青恩的肩膀,一声轻呵将王海的酒都给喊醒了。
“你在这做什么?”
修斯金色的碧发下,一道寒光从眼底掠过。
视线落在王海身上时,王海胆寒一颤,他立马站了起来,恭敬的颔首挺身,“修修……修哥。”
修斯的耳上长着蓝色的鳍片,一身白色的禅意长袍下藏着一条浅蓝色鱼尾。
他浑身透着一股强大冷冽的气场,瞥向沈青恩时瞳孔微颤,眼神中透着警惕。
但在看见沈青恩垂着的耳朵后,才逐渐回笼意识。
沉静片刻,修斯用鱼尾支起身体,摆动着走了。
王海踌躇两秒,快步跟在后面追。
修斯与王海要去二楼议厅,进电梯时,修斯黑睫微垂,若有所思的嘀咕道,“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只垂耳兔,很像……他。”
说到这的时候,修斯脊背发凉,掌心冒出一层冷汗。
王海笑呵呵的挺着肚子。
“修哥,不过是几分像而已,你也太忧心忡忡了。他早死透了,我们当初可是亲眼看着他入棺的。”
修斯沉吟片刻没再说话。
………
厕所。
沈青恩趴在洗手台上用水冲着脸。
冰冷的水泼在他被酒精催红的脸上,醉熏的眼尾泛着红,只手松垮的撑靠在洗手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