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为了顺利躲过新婚之夜的“大考”,可谓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却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陈梅本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母亲杨新琼的,她既担心母亲替她着急难过,又担心母亲骂她不守妇道,可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给母亲杨新琼说了实话。
杨新琼气得大骂了陈梅一顿:“亏你还是一个高中生读了那么多的书?自己的身子能随便给人吗?你不觉得丢人吗?”
陈梅哭着说:“妈妈,我知道我这是丢人的事情,但我不想在农村劳动一辈子啊!”
“你哪怕是在农村劳动一辈子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子随便给人,何况他是你的表叔?”杨新琼说着又把鲁明章也狠狠地骂了一顿:“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还是一个共产党员一个国家干部,竟然做出这样缺德的事,活该他倒霉!”
杨新琼骂归骂,心里也替女儿陈梅着起急来:“王建军那么好的人,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后面怎么过啊?”
陈梅一把抱住杨新琼哭着说:“妈妈,你现在骂我也没用了,我已经是这个样了。我不想失去王建军,你得给我想想办法啊!”
“我有什么办法想?你自己做的业你自己想办法!”杨新琼说着狠狠地瞪了陈梅一眼:“我听人说过,用鸡血就可以骗过人。”
杨新琼就把鸡血的使用方法告诉给陈梅。
陈梅有了鸡血骗人的办法后,心里坦然了许多,她不担心自己的丑事被王建军知道了。
当年春节前,王建军从部队回来了。按照王建军父母亲的要求,两人的新婚之夜要在王家度过。但陈梅却对王建军说:“建军,你是部队的干部,我是公社的干部,我俩结婚未必也像农村那些人一样?那样的话公社的领导会怎么看我们呢?”
王建军不想违了陈梅的意就问她:“那你说怎么办?”
陈梅妩媚的笑了笑说:“建军,我清楚父母亲是想风风光光的为我们大操大办一场,可我俩毕竟是国家干部,我们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在农村办。我们先在公社举行一个仪式,第二天或者以后哪一天回到家里按照农村的风俗请客,这样就不担心别人说我们了。同时,也为父母亲节约下不少的钱。”
王建军觉得这个办法好,笑着说:“梅梅,一切听你的安排。”
陈梅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自己好操作后面的事,如果新婚之夜在王家,她就没有办法操作了。
春节前三天,陈梅和王建军在公社书记和公社其他领导的见证下,在公社礼堂举行了新式婚礼,两人给参加婚礼的来宾分发了喜糖。两人的婚礼虽然比较简朴,但却受到人们的称赞。
当天晚上,陈梅先安排王建军睡觉,她对王建军说:“建军,你先休息,我要上一趟厕所。”陈梅说着吻了王建军一下,妩媚的说:“建军,你等我!我一会儿来陪你!”
过了一会儿,陈梅娇羞的钻进了被窝,两人幸福的度过了人生最有意义的第一个夜晚。
天亮后,陈梅故意掀开被子让王建军看到床单上的东西,王建军一把紧紧的抱住陈梅。当天,陈梅跟着王建军高兴的回到王家坪,按照王家坪的习俗办了一场热闹非凡的婚宴。
陈梅的事就这样瞒过了王建军。
半年后,陈梅的母亲杨新琼不知道为什么与自己的二儿媳妇,陈梅的二嫂蒙秀兰斗起了嘴。蒙秀兰是一个没心没肺没头没脑的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的人,就把陈梅的事吼了出来。
农村一大部分人本身就是不嫌事多的人,他们虽然是附近陈姓人,与陈梅一家人不沾亲就带故,但他们对陈梅以及陈继雄这一支人是羡慕嫉妒恨的。那些陈姓人听到蒙秀兰吼出的话后只嫌事小不嫌事大,就把陈梅的事当成新闻当成笑话到处传说,甚至还要添油加醋说的更加悬乎,更加有声有色。
俗话说,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一个公社干部有这样的桃色新闻岂能轻易放过,又加上陈梅的丈夫是现役军官,那传播的速度就更快了。那些不利于陈梅的话,很快就传到王家坪王建军家里人的耳朵里。开始王家坪的人是不相信的,特别是王建军的父母亲认为陈梅不但是公社干部,而且还是共产党员,她岂能做出那样的事?但传说的人多了,王建军的父母亲哪有不相信的?
王建军的父母亲与王建军通信的时候,在信中委婉的告诉了他。王建军虽然对陈梅有所怀疑,但想起新婚之夜后床单上的血迹就觉得是有人在造谣,故意败坏陈梅的名声。就回信对父母亲说:“我们在王家坪是比较红火的家庭,有人会妒忌我们的。陈梅一家人在陈家坪同样也会被人嫉妒。那些人没有什么办法败坏了我们两家的名声,只有用这些东西来败坏我们。不要相信那些传说,那是谣言。……”
王建军要父母亲不要相信那些谣言,他仍然一如既往地对待陈梅。
几个月后,王建军给陈梅办理了随军手续,陈梅来到部队驻地街道上班,成了街道上的一名干部。
一年后,陈梅生了一个儿子,王建军高兴得不得了。儿在五岁时的冬天,陈梅家里的侄儿陈立要结婚,陈梅这个姑姑怎么能不回去呢?
晚上,陈梅对王建军说:“建军,我的侄儿陈立要结婚了,他来信希望我们能回去参加他的婚礼。”
王建军想了想说:“按说我们有五六年都没有回过老家了,是应该回去看看的。可我刚当营长不久,教导员又上学去了,部队不能没有主要领导在家,我得留下来就不能陪你回去,只好你一个人带着儿子回去了。”
陈梅惊愕的说:“我怎么带着儿子回去呢?”陈梅不想带着儿子回去是有原因的,她在心里也不希望王建军跟着她一块回去。
“梅梅,你不在家我又要带部队,部队的事情随时都会有变化的,你不把儿子带着他留下来怎么办?再说儿子的爷爷奶奶、外爷外婆只是在照片上见过儿子,几个老人还没有见过他,你就把他带上吧!让几个老人见见他。”
“建军,不是我不想带儿子回去,这临近过年进入春运了火车挤得很,我带上儿子不方便。我回去也就是几天时间,最多一个星期我就回来。一个星期内部队不会有事的,儿子就留在你身边。”
陈梅没有带上儿子一个人从北方部队回来参加侄儿陈立的婚礼。陈梅侄儿的婚礼结束后,她并没有立即返回部队。
十天后,王建军以为陈梅要回来了结果没有回来。半个月后陈梅还没有回来,王建军担心得不得了,他以为陈梅在家出了什么事。
那时由于通信不发达,两地之间只能靠书信联系。王建军每天都盼着陈梅的来信,可始终不见陈梅写一个字回来。离春节只有一天了,王建军认为陈梅一定会在春节那天回来的。哪想到陈梅不但没有在春节返回部队与王建军和儿子团聚,而是直到春节过后十多天才返回部队。
当时,王建军问陈梅:“你为什么没有在婚礼结束就返回来?”
陈梅说:“那时正是春运的高峰期,火车票不好买就没有按时回来。”
事实并非如此,陈梅没有按时回去另有原因。
春节前半个月,陈梅从北方部队驻地坐火车在巴山城下车后,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了,要想回金山公社已经是不可能的,她就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通川路巴山大众旅馆住下,这里离长途汽车站近,陈梅觉得方便第二天赶车回家。
陈梅本来可以到已经退休在家的大爸陈继雄家里去住的,但自从她和鲁明章的事情被陈继雄知道后,她就觉得自己没脸去见陈继雄,就没有到陈继雄家里去住。
第二天一早,陈梅早早就来到汽车站想买车票回金山,哪想到车票昨天就已经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