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要多少钱?才能善罢甘休?”徐英见荆月心不是个善茬,便决定以金钱来诱惑。
荆月心看出来徐英不过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只要自己态度强硬一些,她就没有办法了。
“我倒想知道,苏绍伟的老婆在你心里头,到底价值多少钱呢?”荆月心挑衅的看着徐英,冷笑着等待着徐英的答案。
果如荆月心所料,徐英闻言勃然大怒。端着茶几上的咖啡,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咖啡渍溅的满地都是,包括荆月心白色纯皮沙发上。
“呦,这就生气了?看来刚才的贤良淑德,真的是装出来的?”荆月心捂嘴笑起来,继续挑衅着说道:“我刚才真应该拿着家里的录像机,把你贤惠的说辞录下来。”
荆月心面露冰冷,扬着头倒像是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一个。
“我既然有胆子通知你,我就没打算偃旗息鼓。不管你开出什么条件,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荆月心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
徐英怒火中烧,开始威胁起来:“荆月心,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只要花点钱就能让你死,让你的孩子去死。你知道一条人命到底有多低贱么?我随便花个一千块钱,就能让人把你杀了。”
徐英眯起眼睛,好像自己是个刽子手似的。幻想着自己一声令下,就有人马首是瞻主动将荆月心给弄死。
“十几年来,如果不是我主动找上门,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我知道苏国强工作单位,知道白小丹的学校在哪里,我甚至知道你的宝贝孙子苏志博的同班同学的名字。我更清楚你那个离心离德的小儿子苏国庆新家的位置,我知道李薇在哪个工厂上班,我甚至知道你们家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苏胜男经历过什么。”荆月心毫不顾及的说着,细数着徐英孩子们的一切信息。
徐英脸色惨白,指着荆月心的脸大骂一声:“贱人,你敢?”
“贱人?”荆月心哈哈大笑起来,笑罢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最贱的人到底谁?要说我这个人平行不端,我认。可你们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你的女儿苏若珊是个什么货色,你可比我清楚。人尽可夫的货色,你们两口子当老鸨子,还有脸说我下贱?”
荆月心气定神闲的羞辱着徐英,徐英张狂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她四下寻找趁手的东西,想要狠狠的抽一顿荆月心这个口无遮拦没有尊卑的东西。
荆月心看着徐英气的脑袋上冒起了青烟,笑的更加开心了:“你不用找了,我们家没有让你逞凶的工具。你若想打我,倒不如回家喊上几个帮手。你的女婿们,应该很乐意讨好你这个丈母娘。”
她把‘女婿们’故意说的很重,借此讽刺苏若珊是个破烂货。
天下间的父母都一样,他们嘲笑着别人家孩子,在内心里却觉得自己的孩子没有毛病。这就是乌鸦落在猪身上,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徐英被激怒,认定荆月心就是朝着自己来的。之前想好的对策,什么大妇思维,什么缓兵之计,什么姐妹情深,全部都抛在脑后。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她气的抓起包包,夺门而出。
荆月心看着徐英气呼呼的走出自己家的家门,站在台阶上冲着徐英喊道:“一把年纪人老珠黄了。趁着没有咽气,赶紧把地方给我挪出来。”
徐英也是个硬气的,知道她现在这个年纪打也打不过。搞不好自己还会被荆月心偷偷的弄死,然后鸠占鹊巢,理所应当的嫁给苏绍伟。
她不是不敢真的在这里撒泼,她是怕死,她怕自己没有伤害到荆月心,先被荆月心给揍一顿。
直到出了荆月心所在的小区,上了自己的车,徐英这才抹起了眼泪。
她坐在后座上委屈的大哭,前面开车的司机懵了。徐英不说去哪儿,情绪又这么的崩溃,自己想问又不敢问。只能开着车,放慢车速在附近兜圈子。
徐英哭了半个多小时,看着窗外的街道很是不满。冲着司机的后脑勺骂道:“你开的这么慢,是王八精托生的吗?”
给苏家打工,没有人没受过气。那司机就像是听不见似的,陪笑着问道:“太太,咱们是回家呢还是出去逛逛街?”
徐英瞪眼睛或像一个阎王,嘶吼着骂道:“不回家,等着给你老子上坟去么?”
说完,她想了想又吩咐道:“去荷花里胡同。”
司机蹙眉,不敢相信的重复了一句:“荷花里胡同?”
“对,就是荷花里胡同。”徐英十分的肯定,司机暗喊一声‘糟糕’。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送这一位去荷花里胡同了。头几年苏老爷子那位在老家娶的发妻找上门的时候。徐英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去训斥一场。他看着都觉得可怜,以为那不悔小姐毕业了,总算是能过上安生日子了。没想到,这位在这头受了气,又要去捏一下那边的了。
司机心里感慨,这种齐人之福,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了得。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苏不悔的家门前。徐英下了车,看着大门上挂着的一对红灯笼。十分不屑又嫌弃的骂了一句:“还真像个窑子。”
说完她也不敲门,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正巧学前班中午放学,俏俏在院子里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画。看见一个陌生的奶奶走进来,迈着小短腿迎上去。
细声细气的问徐英:“请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