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接通电话,那边谢肆欢天喜地的声音,像吃了席一样
“我刚才从沈姨那里出来,就见群里炸了。”
谢肆喜滋滋的,有种磕的cp成真了的快乐。
“时老三从赛车道上刚下来,就瞅见你载了个妹妹去素食斋吃饭。能耐啊,兄弟。”
“不过……”
谢肆话锋一转,带了点忧心忡忡。
“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啊,一边是玫瑰,一边是昆曲小妹妹这朵窝边花,你到底喜欢哪个啊?”
席玉眉心微蹙,冷淡地说道:“你话太多了。”
真该让盛澜清来听听,她心目中沉稳有礼的谢先生,私底下就是这副德行。
谢肆知道席玉的性子,也不生气,还是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是没希望了,但……”
“席玉,你在这间吗?”
特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夜晚里尤其分明。
最后停在席玉的门前,嗓音是女性特有的清脆,只是更有韵味,一点一点勾起人的心弦。
像羽毛飘落的微颤。
谢肆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像做贼般谨慎:“不打扰你的好事了,初次可别紧张啊……一紧张就会让人家失望的……”
“滚!”
席玉额头绽出青筋,携带忍无可忍的怒火。
“嘟嘟嘟嘟嘟……”
谢肆识相地挂断了电话。
盛澜清虚放在门上的手一顿,有些不确定席玉是不是在赶她走。
要说是吧,他声音压得那样低,也不像是在针对她。
“席玉,你睡了吗?”
她试探性地问道,特意放柔了声音。
经过刚才尴尬的一幕,盛澜清实在没精力再跟他争论什么。
席玉将手机丢在床头,拧开门把手,垂眼看她。
小姑娘雾蒙蒙的眸子看向他,尖尖的下巴包裹在毛绒绒的旗袍领里,眉间的坚定却没减少半分。
猫科动物的一种,但是那种刚满月的糯米滋雪豹幼崽。
他曾独自攀登过雪山,在荒无人烟的雪林间,见过被母亲独自丢在巢穴里的雪豹幼崽。
在打量过他以后,乖巧地将锋利的爪子藏在肚皮底下。
却还是会逮着机会,暴起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