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偏向性一直都是价值投资,持股周期长、换手率低,常常重仓,扶持公司,同公司一起成长,等待产业的爆发期。”
“岐山呢,我了解得差不多了,与明睿追寻的投资目标,其实不谋而合。再说了,这不是马上就能做的决定,我也要先去跟蔡经理协商以后,再做定夺。”
活落,他瞟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一刻钟就开盘了,今天的讨论到此为止,大家先回工位吧!”
下午三点整,收市。
厉永奎本打算再继续盯一会儿欧洲盘,忽然一转念,拨了微信语音。
响了一会儿,对面接起来,韩思农懒懒「喂」了一声,不像在忙。
“我这几天反复考虑了一下你跟我说的……”厉永奎开门见山,“你得给我点儿时间。”
韩思农笑了笑,“有劳厉董上心了,厉董是不是要去一个个说服啊?”
厉永奎有些懊恼自己多嘴,对着韩思农,什么都瞒不住。
“是是,听你语气,怎么还幸灾乐祸了起来?”
“怎么会呢……”韩思农柔声道,“感谢你都来不及呢。其实,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很想谢谢你。”
“为什么?”
韩思农干脆道:“无论我想做什么,只要我提出来,你总会支持我。这些年来,你从没变过。”
厉永奎觉得嗓子有些干,胸腔酸涩,甚至小小起伏了几下,却故意嘴硬,“说这么煽情的话干嘛,我可没向你打包票,明睿一定能。”
“不无所谓了……”韩思农淡然道,“你有这份心,我就满足了。”
厉永奎哑然了片刻。有些话,断不能用「这么一说,这么一听」的态度敷衍过去。
“韩思农……”厉永奎声音压得低沉,似乎在酝酿情绪。
“嗯,你说。”
“如果这次我能帮上你,你能签个欠条给我吗?”
韩思农默了半晌,而后说可以。
“欠条写什么?”
这回换厉永奎笑了,“没想好,但就想让你欠着我。”
韩思农在对面,也跟着笑了。然后,说了声好。
厉永奎第二天就见到了蔡方俞,蔡方俞知道他想投岐山后,表现得并不太震惊。
蔡方俞比他年轻几岁,戴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不苟言笑,有种理智的冷酷。
他做公募,替明睿和若恩重仓单一持股……但他有更多门路,可以做各方面调查、分析、论证。
“厉董,您如果真得对岐山有信心,也不会特地来问我吧?”蔡方俞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