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用啊!”旁边的两小齐声嘘他,都是活在一个屋檐下,彼此的斤两谁还不清楚谁,青柏哥要是真的在易数推演上有天份,才不会脑一热搞起鸟占这一套呢。
袁青柏正被弟弟妹妹挤兑得一脸尴尬时,还是对面走来的人笑着给他解了围:“很有趣的样子,我也有些日子没算卦了,不如也加入。”
这下子那三兄妹一改之前的互怼,变成齐齐摇头拒绝了,跟袁梅姐姐比易数,那才是真的找虐。
对方也不恼,看到水榭石桌上摆放的鲜花塔罗还有罗盘和鸟羽也只是笑了笑:“不比赛,就出题玩个测试也可以。你们平日里外出,虽然没出师,但应该也有人向你们打听求询一些事?”
这话引起了三兄妹的集体认同。
“对对对,我的那些同学天天要我用塔罗给她们占卜,不是问校草班草喜不喜欢她们啦,就是问未来老公长什么样,还有一些还跑来问我下次月考能得第几名……越来越离谱啦!”正处于情窦初开年纪的袁宁宁想起自己的初中生涯,简直都要无语了。
旁边的袁青柏同情地拍拍妹妹的肩:“放心,等你上高中上大学,问这些问题的人会更多的。甚至还有求大仙你去收鬼的。”
“收鬼找道士跟和尚啊,我们袁家只会除咒去煞,再给人算算卦的好不好。”袁天禄吐槽,“我班级里也有人问我能不能算出他未来有没有变成有钱人,爸爸妈妈会不会离婚这些事呢。”
“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现实了吗?”袁青柏擦了一把汗,“这样一比,好像总有人来问我做生意能不能成,老公有没有出轨,儿子是不是亲生好像也不算什么了。上次有个二婚的女人过来问婚姻,我实话实说,直接被骂了。”
“怎么说?”袁青柏已经试着出去自己找活了,所以家中兄弟姐妹也乐意听听他讲一些实例。
“是在网上接的一个咨询啦。”知道自己修炼还不到家,袁青柏也没敢打着袁家名号去做什么,更不敢当面给人算卦,一来怕坏了家族名声,二来也怕算不准或者算太准被客人暴打,他在石桌边的一张圆凳上坐下,开始跟他们叙述,“那个女人一开始也没说自己是不是二婚,只是报上了自己的年纪和性别,女,28岁。我用刀骨梅花断卦法给她推演,一下子推出了她是二婚,而且极度渴望婚姻。”
“28岁……龙属……二和八为泽地萃,本来萃是聚集的意思,但也能理解成‘脆’,玉脆而易折,不是二婚并已离异是什么?问卦人又是女性,以此双阴讲,也是不利。而兑金为缺,正指明了她缺少婚姻,因为缺而感到空虚,所以极度渴望。”袁青柏说到这里是得意的,因为他确实说对了,“那女人很惊讶,因为她连名字都没告诉我,只说了这么笼统的信息就被我推出了这些非常地意外。然后我就又给她继续算,这个问卦人必定是聪明多情又耳根软,极易被感动又容易随波逐流的性格。”
说到这里他没说话了,而是和其他兄妹一样齐齐看向了他们家的大小姐,不同的是弟弟和妹妹都是用眼神去问“青柏哥说得对不对?”,而当事人则是故意带着点等标准答案的意思了。
“青柏哥说得对。”女郎点点头,她伸出手拿起几朵花,扯下花瓣随手就拼出了以刀骨梅花为法做成的卦象,本卦、互卦和变卦排列一目了然,“你们来看,整体卦形看是坎为水为智,当然聪明,以坤来说为直肠子,上面又有嘴来说,当然感情外露、易感动,因为坤为虚,所以肚子里没什么主意,当然随波逐流了。这些其实说得还少了,她本人还头部有疾,看本卦这边,卦兑为头部,有缺,当然有此病患。”
“这,这还真没看出来。”袁青柏脸色讪讪。
女郎看他一眼又继续道:“你后来会被骂,必定是她问了你未来丈夫是个怎样的人对?”
袁青柏更加不好意思地低头。
“问卦人的未来老公很丑?”袁宁宁好奇了。
梅露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答案:“青柏哥应该告诉那名女性,她的未来老公容貌一般,并且身材胖硕,油嘴滑舌,好色且行为不检点。”
旁边的两小齐齐啊了一声,换成哪个女的听到这种话不会骂人啊,如果是面对面估计都能动手了?
“可是我没有说错嘛……”袁青柏有些委屈,指着桌上的卦象反驳,“不信你们自己看卦,把这个泽地萃换成她丈夫,卦形为坎,坤在下,为肚子大,所以胖,上面的兑为眼睛,看!都眯起来了,那个上面的阴爻看做眼睛的话,男人的眼睛笑咪咪的,一般是好色的了,怎么能检点呢?”
有理,弟弟妹妹纷纷点头。
“卦算得不错,但说话方式不对。”梅露笑着提点,“青柏哥,你应该换个角度去讲。卦象上说女方丈夫肚肥,证明此人胖而有福,有福坤生自然财运也不差。所以你当时可以这么告诉问卦人,她未来的丈夫家境富裕,人虽然胖,但脾气好总是一脸带笑很会说话。就是见着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以后结婚了可要严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