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测试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才进行完,六班整体成绩完胜其它五个班,获得体能训练流动红旗。
新兵们回到宿舍全都瘫倒在床上,每个人累得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弹了……
班长别迎春看着自己班的这些各有所长的牛人,老怀甚慰。
第二天又是一个周日,一大早,值班排长便来通知六班出三名新兵和五班的三名新兵一起出“公差”,任务是跟随司务长去十几公里外县城军用粮站去领粮食。
班长点了王国全、楚新、薛向东三个人的名字,让他们仨随司务长去干活。
早餐过后,薛向东三人及五班的三名新兵穿戴整齐,拿着大衣,在司务长的带领下,上了中队仅有的一台“嘎斯”车。
嘎斯是英文gas的音译,意思就是煤气,嘎斯车顾名思义就是煤气车,它的燃料就是煤气,相当于现在的天然气车。
楚新被司务长叫进驾驶室,薛向东等五人爬上了车厢。
十二月的室外气温零下二十度左右,蜷缩在车厢里的几个人背靠着驾驶室,挤在一起,虽然穿着大衣,但裹得再紧也挡不住凛冽的寒风。
那个年代的公路路况一般,都是沙石铺垫而成,嘎斯车在崎岖不平的公路上比较缓慢的行驶着,不到二十里的路,晃悠悠的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俗话说得好,冷尿、热屁、穷撒谎,这天冷人就尿多,薛向东早上喝了两碗稀粥,这时候尿意勃发,有些忍不住了。
正好嘎斯车即将驶入县城城郊,看到路边有一个公厕,薛向东赶紧拍了拍驾驶室。司务长闻声叫停了车辆,打开车门正要询问,快冻僵的薛向东第一个跳下车,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边往起爬一边哆嗦着嘴唇说道:“司务长,快憋死了,上厕所。”
其实车厢里的五个人都有尿意了,但薛向东最急,等他冲进厕所时,后面的几个人才陆续下车。
薛向东冲进厕所时因为从明到暗,眼睛正在适应光线时,耳中就听见一声女高音:“臭流氓,敢扒厕所,看我不挠死你。”
厕所是没有隔断只有几个蹲坑的旱厕,里面是通长的,能一眼看到头的那种。
已经解开裤子蓄势待发的薛向东听见喊声,又见厕所内一名男子低着头要往外走,他立即反应过来,要走的这个人肯定是没干好事儿。
薛向东轻轻一抬腿,将正要拔腿走人的男子绊倒在地,然后他的水闸就控制不住的开始放水了,一泡尿结结实实的浇了趴在地上的男人一身一脸。
陆续跟进厕所的几个人见状忍俊不禁,王国全忙问:“向东,你咋往人家身上撒尿啊?”
被拌倒又被尿一身的人羞怒难当,嘴里骂骂咧咧的正要起身,被薛向东上前一脚又踹翻在地。
这下众人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按照薛向东嫉恶如仇的性格,这个人肯定是做了坏事啊!
这时,司务长闻声也走进了厕所。紧随司务长其后,一名女人的声音叫住了司务长:“解放军同志,你看到刚才跑出了一个男人没有?”
司务长回头看向来人,口中应道:“我没有看到人出来,只有我的几个兵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