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咱们什么时候走?”
屋子里,小纸坐在桌子上,看着细雨一捧一捧地把铜板和碎银,重新装回陶罐里。
细雨停下手,看着坐在钱堆上,一点忙也帮不上的小纸。
大白还知道满屋子捡掉在地上的铜板,再送回来呢。
“怎么,你急着走?”
小纸点点头,“这刘家一点意思也没有,咱们走吧。”
细雨哼了一声,“这些不够二百两,不走!”
“算了吧,”小纸看不过眼,“他俩讹人,你也真讹人呀?你腿又没真断,鞭子也没啥事……差不多得了,咱们走吧。”
听到小纸这么说,细雨不干了。
“凭什么算了?他俩明明想偷我的驴!”
“我知道呀,”小纸道,“他俩想偷驴是他俩不对,可……可他俩不也没偷走驴吗?”
细雨不仅在大青驴身上贴了针刺符,还隐了形。
驴背上的两个桶,也同样处理。
甚至大青驴的缰绳上,她都没放过。
被护得这么严严实实,恐怕只有天王老子来了,才有可能偷走她的驴。
听到小纸替刘大刘二说话,细雨不高兴地一拍桌子。
“小纸,你什么意思?”
“他俩想偷驴,没偷成功,可不是他俩良心发作,偷了一半放弃了!”
他俩是中了符,不得不停止了偷驴的举动。
“若今天换一个普通人,那人没我的本事,你说,他的驴会不会被偷走?”
小纸:……
“说啊!”细雨叉着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小纸黑亮的眼珠子,和细雨对视。
“看我也没用!”细雨哼了一声,“老子说到做到!二百两就是二百两,一文都不能少!”
小纸苦着脸,从钱堆上滑下去,扒住细雨手指撒娇。
“细雨细雨,晚上咱去住客栈吧,我不想住在刘家。”
不想住刘家?
细雨盯着小纸,盯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仰着脑袋,一直听她和小纸对话的大白。
“大白,你呢,你想不想住在这儿?”
大白响亮地“嘎”了一声,摇摇头。
细雨皱眉。
大白也不想住刘家?
奇怪。
平时大白和小纸并不挑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