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藤鞭扯着往上拉的大青驴,叫得像在杀驴。
大白听话的飞在大青驴脑袋底下,用身子托着大青驴的脑袋。
驴叫一声,鹅嘎一声。
鹅嘎一声,驴叫一声。
热闹得紧。
四、五丈,也不算太低。
就算细雨力气不小,可拉一头大青驴……也累得她够呛。
等驴蹄冒出头,她猛地大喝一声,用力一扯——
大青驴被甩上崖顶。
一头驴,倒卧在崖边上,动弹不得,仍旧叫得像杀驴。
细雨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气。
大白也飞了上来,也累得瘫开翅膀,一头栽倒在地上———直托着驴脑袋,也不是个轻省活。
唯一一个正常的,就是小纸。
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扭过身子,看着身后的重峦叠嶂。
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要不要告诉细雨?
这样子的崖壁……看起来不止这一处呀。
细雨调匀气息后,驴仍在叫。
这次,大青驴是真的被吓到了,扯着嗓子“恩啊”个不停。
细雨把驴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离崖边太近了,别一会儿驴一翻身,又从崖边摔下去……摔成个死驴。
那她白辛苦这一遭了。
拍拍驴头,细雨先安抚受惊的大青驴。
“上来了上来了,别叫了。”
“恩啊,恩啊……”
“这不是拉你上崖吗?”细雨摊手,“谁让你自己没本事上来呢?”
“恩啊,恩啊……”
“别叫了,听不懂?”
“恩啊,恩啊……”
“恩啊个屁,别叫了!”
“恩啊,恩啊……”
细雨:……
没开智的驴,就是难以交流……算了,先噤声吧。
驴叫声太吵了。
一道金光下去,崖顶恢复了清静。
解开驴蹄上绑着的藤绳后,大青驴踉跄着,站了起来。
踢踢哒哒,它转了个圈。
另一面,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