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无声。
赵巽又道:“你哪点不比赵检强?”
“……赵巽。”他哥哥忍无可忍,“多读书,少想女人。”
“我想的是女人吗?”赵巽笑,“那就是一个小丫头。”
太子走后,南康侯立刻叫人去请侯夫人。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每当有什么大事、难事拿不定主意,他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和苓娘讨论,夫妻俩一起商量。
很多时候,苓娘比他冷静。
少顷,苓娘来了。
她见丈夫愁眉深锁,询问:“太子来过?”
“岂止来过。”南康侯一手抚额,“他还叫我舅舅——苓娘,他每叫我一声舅舅,我就多出一身的冷汗,头皮发麻!”
苓娘劝说:“侯爷不必想的太深远。太子体弱,他实在没必要登门讽刺你。”
南康侯长叹:“我就是想不通,他到底来干什么?”
“会不会,有求于你?”
“怕就怕这个!”南康侯站起来,背着手踱到窗边,“我能有什么值得太子殿下相求的?……苓娘,他送了容容一根玉簪。”
苓娘不语。
南康侯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她,“我知你不愿意送容容进宫,我亦是如此。可太子明摆了就是——”
他又叹息,声音轻下来,满是苦闷:“雍西王有意将郡主嫁入东宫,容容若做了太子的侍妾,能有好日子过么?”
“做此猜想,为时尚早。”苓娘沉思,“说起来,容容回家以后,我还没问过她,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康侯道:“当时宫里传出消息,容容得罪了太子,当众罚跪雪地。我本想着,提起此事只会让容容难堪,还是不谈的好。可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
苓娘点头,开门出去,对桂娘说:“叫小姐过来——别忘记带上太子的簪子。”
明容很快就到了。
苓娘见了她,一怔,“容容,你包着头发做什么?”
小姑娘不仅戴着毡帽,还用干毛巾裹住长发。
明容进屋后,先摘下帽子,用毛巾不停地擦湿漉漉的头发。她说:“我刚才洗过头。”
南康侯要看太子送她的玉簪,她就把簪子放在桌上。
她提醒:“爹,娘,你们别用手碰,说不定有毒。”
南康侯哭笑不得:“傻话。这要有毒,太子怎么不怕?”
明容想也不想,“他提前服下解药。”
南康侯:“……”
他摇摇头,和夫人一起研究玉簪。
苓娘琢磨一会儿,下结论:“恒记银楼的新货,太子多半在路上买的。”
南康侯抬头,问女儿:“容容,你为何觉得太子下毒?”
明容:“他不是好人。”
南康侯:“那天在宫里,他为什么罚你跪雪地?”
明容:“我喊他一声哥哥,他不爱听,就让人打我的腿,罚我跪下。”
南康侯:“还有呢?”
明容:“没有了,他罚完就走了。”
南康侯愈加困惑,正想继续问,苓娘对他使了个眼色。
他拿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