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要打赌吗?”麻五的心思够密,同时眼光也够毒,“虽然咱们还搞不清楚那位公子的底细,但是兄弟你想想,他如果没什么把握?如果没有两把刷子,还敢大摇大摆的混到城里来等着人家来宰割?你走着瞧好了。反正咱们担这点风险,大不了砸掉招牌拉倒,没有什么大不了。”
室门再次开启,进来的是一位青衣中年人,身材瘦高,面庞僵硬冷峻,眼神中闪射出来的寒光渗人肺腑,浑身透着迫人的寒气,气势极其凛人,他进来之后,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就开始下降。
麻五毕竟是个见过大风浪的混混,没经历过的事情也经经历了,该不该摊到自己头上的事情都摊到了,就挺起脊梁一肩挑,没有逃避的打算。那股痞子气一上来,反倒不怕了。
“我麻五可能要转运了,今晚这间斗室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人,全是神秘兮兮跺下脚都会引得天动地摇的风云人物,深感荣幸。”他站起淡淡一笑抱拳行礼:“这位老大,有何赐示,但请吩咐。”
“在下要知道那位公子的底细,小事一件。”青衣人的怪嗓音十分刺耳,冷的像是冰渣子,“你麻五是个挑得起放得下的人,希望彼此都能留下好印象。”
“在下承认多少听说过一些知名人士。”麻五郑重地说道:“但有关这位投注在鄙店的公子爷,所知的确有限,只是在旅客流水簿上知道他叫克林,来自西面博斯城,为人慷慨大方,举止豪奢,随行的伴当身手颇为高明。”
“哼!一大堆废话。”青衣人不满意,哼声道:“对会存心敷衍的人,在下……”
“阁下,我麻五只是府城的一条小地头蛇,不入流的混混。所知有限,这不能怪我。”麻五大声抗议:“这位公子是午后才来投店的。我又跟人家没接触过,只能是在流水薄上知道些许讯息,就因为这样就要怪我敷衍?哼,你阁下未免有些过份了吧?在下只知道这些,阁下瞧着办好了。”
“你……”青衣人要冒火了。
“你阁下实在是没有向人打听消息的自觉性,更不像是一个大人物。”麻五口气转变强硬:“比起刚才那几位代表城主府来的虎卫军大人,阁下你就缺乏那种大人物的气概与见识。阁下,你还是早些离开为妙,今晚我这家店风云际会,来找在下的人来来去去,毕竟在下仍是地主,在下仍得接待随后到来的人呢!来人如果是你的仇家,可就有点不便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怪笑,在大晚上的,这怪笑声让人听起来顿觉脊梁冷。
“这个冰块子的确有不少仇家,但那些笨蛋仇家至今都没能抓到他的把柄,也就没能要得了他的命,只是我觉得很奇怪,他们一向是出双入对的两个人,今天怎么才出来一个呢,喂,我说冰块老儿,你那个弟弟或者是哥哥的家伙哪儿去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呢?”突现在门口的一位黑衣蒙面青年呵呵怪笑着问道。
“你找死……”青衣人眼神中杀机迸射,猛地旋身抢出,激怒地一掌吐出。 掌风似隐隐殷雷,冰人彻骨的寒流过处,将门对面的小院阶所摆的两个盆栽,还在丈外突然飞掼而出,盆碎花散,落地时已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渣。
“冰块老儿,还是多在家呆一呆,少出来现世的好,小心事情漏了马脚,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哈哈……”伴随着一阵狂笑,侧身滑步躲过去的黑衣青年人一闪不见。
青衣人慢了一步,追出门外,止步转身。阴森森地说道:“麻东主,我还会来找你。”
“在下随时侯教。”麻五也冷冷地答。
“哼!” 青衣人冷哼一声,身形纵起,一闪不见。
独眼龙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不住摇头,“大哥,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
“冰块老儿?兄弟俩!”
“那青衣人,贤弟是指……”
独眼龙一指堆散在墙角壁根下的那堆冰渣子,肯定的道:“错不了,在府城里有此等身手,又是兄弟俩的人,只有钻石金莲许家的寒冰双剑许千山许万岭兄弟。咱们出去吧,时侯不早,暴风雨即将光临,得早作准备。”
“老天爷!希望这场风雨不要来得太大,咱们挺不住就完了。”麻五沮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