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这才把刘三九两只胳膊吃力地分开,分别绑在横着的圆木上。
不过腿倒是没有绑,不是他们不想绑,是刘三九没批准,警察们心里清楚,刘三九如果不同意,要是靠近了,刘三九一脚过来就是半条命没了。
胖警察恼怒地踢了一个警察屁股一脚,给我绑,把脚也给我绑上,两个警察只能远远地拉开绳子,开始一圈一圈地在刘三九脚上转起圈来,不过这扣还是结不上,胖警察也只好算罢。
看着刘三九已经被捆绑住,几个黑衣人这才离开监狱。
这一变故,让仗义豪情的大金凤瞬间匪性大发,但多年的江湖闯荡,她的心里还是显得十分沉着冷静。
看着几个手下情绪激动的眼神,他不停地在脑海里筛选着自己的想法,可还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按她自己的想法很简单,砸了监狱救人,然后上山重操旧业。
可让她犹豫的是不知道刘三九此时的想法。因为刘三九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他能够束手就擒坦然面对,必有他的打算。
因此,大金凤还不想轻举妄动。
看着大金凤在屋子里不停的转悠着,倪福已经急不可耐了。
“王队长,你倒是快点想辙呀!”倪福的眼泪一对一双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青梅没好气地说道:“你急什么急,我姐这不正想着吗,人家女人还没哭呢,你个大男人就先哭天抹泪地了,就你急呀!”
陆达通黑着脸吼道:“冲进监狱劫了不就完了吗,我去劫狱,我看谁敢拦着!”
“对,劫狱!然后我们上山,继续占山为王!”听了陆达通的话,赖豹十分振奋。
庞龙在一旁十分冷静地说道:“王队长,别听他们的,这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有了如今这种局面,这样做,刘团总肯定不会赞成的!”
大金凤突然停住脚步,坚定的看了看大家,命令道:“陆达通,你立即带人将监狱围了,先不要动,我带游击马队去县衙,向姓钟的道尹去讨个说法。庞龙,你带你的人防着警察所和二十一旅的人,如果他们敢动武,我们立即砸了监狱救出刘三九进山。赖豹,你带着一个骑兵中队守住城门,做好接应的准备。”
大金凤又想了想道:“此次三九蒙难,绝非偶然,钟道尹亲自到塔城来,看这架势大有置他于死地的势头,我们现在只能抢取,没有别的出路了!”
大金凤已是满脸杀机,两眼放射出坚毅的目光。
听了大金凤的安排,庞龙仍一脸犹豫。
“王队长,我是了解团总的脾气的,他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地让人就这么绑了去,凭钟道尹带来的那几个人,根本不够团总看的,我想团总还是有他的想法。我们能不能暂且不动,等等团总的音信,在动不迟。现在,咱可……”
“你害怕了!”
还未等庞龙说完,大金凤便打断了庞龙的话,带着不满的神情怒向庞龙。
听大金凤这么说,庞龙勃然变色,猛的一把抽出腰中的匕首“噗!”地插在桌子上。
“我害怕?妈的,好,豁出去了,干!”
夜幕降临,繁华热闹的街道安静下来。突然,大街上人声鼎沸,战马嘶鸣。随即,县衙、警察所、监狱全部被荷枪实弹的保安团士兵围住,东城门也被一群保安团的骑兵给控制了。
道尹钟济仁正坐在县衙里,几个随从表情严肃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脸色沉沉,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对于此行,他的心里也没底气。不过是听了省参议长何琨的一句话而已。
虽然他姓钟的并不怕何琨,但何琨毕竟是省府官员并在全省有些影响力。
但从他自己而言,对孔宪熙这个人他也确实有几分不满,在他眼里,孔宪熙不过就是个酸的不能再酸的酸秀才,从不讲官场的礼数。
孔宪熙坐在塔城这样一个富庶之地,他钟济仁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原本对大金凤的围剿,就是让孔宪熙横里插了一杠子,他早就耿耿于怀了,如今也想借着省参事何琨的意思,即送了何琨的人情也结了自己的怨气。
不过对刘三九这个人他倒是畏惧几分,野驹子、刘三九这个名字早就传到了省府,此人艺高胆大,不好对付。不过,今天见刘三九就这么老老实实的任凭处置,反倒让他犯起疑心来。
钟济仁抬起头,表情凝重地对着面前的几个手下道:“刘三九虽一介草莽,但不能小觑,他能混入保安团当上团总,这里面定暗藏玄机。明天,你们几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