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用手勾了勾,示意秦俭过去。
秦俭看了看不远处,发现孟萍正穿着睡衣,站在三楼往下看。秦俭不知老孟要对自己说什么,于是只好将耳朵贴了过去。
“告诉你,臭小子。我这妹子啊,别看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想当年,她在交通大学的时候,可是正儿八经的校花哦。追她的人,据说从饭堂里排队,一直排到学校正大门……”
“没,没大看出来……”
秦俭这么说,其实是有点儿违心。
说实话,就凭孟萍那火辣的一米七零的身材,和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和高挺的鼻梁,秦俭就觉得老孟不是在说醉话。
“娘的,这你还看不出来?实话告诉你吧,我还甚至怀疑,我老妹这么多年来没有男朋友,她搞不好还是个……”
老孟说到这里,嘴角露出诡异一笑。
“靠,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孟萍的亲哥哥啊?”
秦俭体会着老孟刚才说的话,心里不禁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却有一点儿点儿……羞羞的感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都二十五岁了,怎么可能还是……
但是,不管老孟做不做秦俭的思想工作,秦俭其实都已经答应做孟萍姐姐一个月的男朋友了。为什么不做呢?每天,秦俭可以住在她的三层洋房里,还能睡在那样宽大舒适的大床上。出门时,甚至还有一辆i车让他开一开。当然,开车,就必须接送孟萍上下班。说不定,碰到聚会的时候,孟萍还能带他一起去噌饭吃。
何乐而不为呢?
秦俭端着手里的杯子,杯子里面盛满了黄色的酒浆,他望着三楼那个亭亭玉立的孟萍,遥远地作了个碰杯的姿势。
孟萍嘴角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红酒,也作了一个相应姿势。
朦胧月色下,两人都未张嘴,却都在心里,说了句“干杯!”
……
孟萍是一个女列车长。确切的说,她是一个认真负责、雷厉风行的女列车长。每个月,她至少要跑四次长途,从南方到北方。所以,秦俭答应做她一个月的男友后,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接送她八次。
秦俭是技校毕业,学的是挖掘机修理,但是驾驶技术却是超一流的。每一次,他开车送孟萍去火车站的时候,都要经过一条很窄的路,和几条很拥挤的老街。秦俭凭借着一手高超的车技,从来没有让孟萍晚过一次点
。
孟萍是个人来疯,有一次,开车回来的时候,她见秦俭车技不错,就催着让秦俭表演一个头文字d漂移。没办法,既然作了人家的男朋友,那就得按照人家的意思办。于是,那一次,秦俭甚真的放开手脚,挂挡、踩油门、漂移……让孟萍爽到了极致。
“爽,爽,爽……”
当汽车停下来时,孟萍大呼三声“爽”字后,还用拳头连着砸了三次秦俭的大腿,砸得秦俭,都差点儿想闹革命了。
“来,给你抽支烟。”
那一次,孟萍第一次体会到漂移,所以很开心,她从提包里掏出一只薄荷烟,点着,要递给秦俭抽。
“我不抽女士烟,谢谢!”
“矫情!”
听秦俭那么一说,孟萍赶紧又从身旁拆开了一包软中华,自己放嘴里点上,好塞给秦俭。秦俭把头扭到一边,道:“谢谢,我不抽女士抽过的烟。”
“为什么?有毒吗?”
“不是有毒,是有口红。”
“去你妈的,口红会死啊……?”
说完,孟萍猛然冲了过去,重重地在秦俭的脸上,盖了一个肉戳。
一个形态完美的口红唇印,就那样方方正正地盖在了秦俭的脸上。
秦俭一激动,差点儿就把车子开进了旁边的阴沟里去了。
“喂,你想玩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