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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雨夜漫漫（第2页）

姬无涯道“当然，我们还是一起喝过酒的好朋友。”

玄素显得很开心，有多少年她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她也记不清。

天空上，突然风起云涌，黑云遮住了头顶上的天空，似乎像是要下雨了。

姬无涯左右看了看，视线居然被遮挡住，一时间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于是道“素素，我们赶路也不急于一时，这天就要下雨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欣赏雨景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顺便领略一下这大自然的美丽。这也算忙里偷闲，你看如何？”

玄素点头，心中也有了一丝愉悦。

姬无涯飞身而下，临近一处山丘，剑指一斩，剑气纵横间，一处洞穴形成。姬无涯率先走了进去，削石为桌凳，随后掏出一坛酒两只杯，道“素素，来，坐，我们边饮酒，边欣赏。”

二人刚刚坐定，洞外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姬无涯倒了两杯酒道“来，我们把酒听风雨。”

玄素举杯，一饮而尽。

望着窗外的雨，思绪慢慢涌上心头。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晚，天和现在一样，漆黑如墨，大雨瓢泼。

屋檐下，冷雨中，一个女孩浑身湿透，渴求的左右望着，希望有人肯为她停留。

可是又有谁愿意为她停下脚步？

大雨还在下，周围的人家都熄了蜡烛，一片漆黑，她如雨中的浮萍，随风飘摇。

她冷，很冷，浑身颤抖，嘴唇苍白，雨珠顺着她的脸庞无情的流下。

终于一双脚，停了下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笑道“雨这么大，快回家吧，小心被雨淋得生病。”

说完他起身快跑，消失在雨夜的尽头。

她缓过神，向他望去，却只看见无尽的雨滴。

要不是身上还披着那件衣服，她都以为是一场梦。

她找了他很久，一无所获，只是依稀的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就像眼前的姬无涯。

姬无涯道“我最喜欢雨，因为它可以冲刷掉所有的不开心，我小的时候，雨就是我的伙伴，每当下雨，我都喜欢推开破庙的门，走出去，站在雨里。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才不会孤单。”

玄素只是静静地听着。

姬无涯接着道“我知道我现在拥有着的一切，是多么得不容易，所以我才会格外的珍惜它。你问我有多少道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此一问，可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天下没有纷争，没有恩怨，我宁愿我一道道则也没有，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至少我曾不断的这样想着！”

有的时候，想成为一名普通人也很难，因为人在江湖，真的身不由己。更何况这残酷的修真界？

再饮一杯，姬无涯放下酒杯，走出洞穴，站在雨中，仰面朝天，任由雨水顺着脸颊流下，衣衫湿透却全然不顾。

玄素也走了出去，亦是望向天空，任由雨水拍打着她的脸庞和身体，亦如那个雨夜。

她突然道“你是否已有心上人了？”

“我已有三位夫人。”姬无涯反问，“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玄素眉头微皱，心中没来由的一酸，低沉道“没事，只是随口问问。”

那天，那人，那味道，那温暖，她已然失去。

今天，这人，感觉相同，可却不能给她温暖，未得已失。

大雨还在下，她要冲淡他曾经留下的身影。

她想离开，但又强迫自己留下，心中苦涩的道“再陪他走一程吧，到了摇光域，我就离开。”

人，总是这样，每次都要给自己找些借口，各种各样的借口。

她的衣衫湿透，薄纱粘在身体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