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凌水韵向自己的师父顾青花以及水秀峰上的一众师妹辞行。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已收拾好东西,离开水秀峰。
站在山门外,回头看了一眼,她忍不住叹息一声:“这一走,可能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会的。”江鸿安慰道,“不就是经脉受损留下后遗症么?多大点儿事?也就下山逛一逛,很快就能回来的,我向你保证。”
“嘁!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你的话我连一个字都不相信。”凌水韵微微摇头。
“我说真的啊,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一切都不是问题,甚至不需要多久我就能让你突破到金丹境。”江鸿信誓旦旦地说道。
见江鸿说得认真,凌水韵不由信了几分,忍不住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我不是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
“……”
江鸿顿时无言以对。
好一会儿,他解释道:“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而对我来说,要解决你那后遗症根本不算事儿。当然,前提还是你得听我的,以后我叫你往东你就往东,我叫你往西你就往西,我叫你把屁股……”
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后面的话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凌水韵顿时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说道:“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要有办法,那你怎么不早说?怎么还让我离开云剑宗?”
“你也没问我,况且让你离开云剑宗是为你好,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待在云剑宗,我所谓的方法,也不允许你继续待在云剑宗。”江鸿稍稍解释了一下,“相信我,我这一次是认真的!”
“好吧。”凌水韵将信将疑,“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江鸿反问道。
“我准备先回家一趟,那天水若说的事情,我还是挺担心的。”凌水韵回答道。
“嗯,那就先去你家。”江鸿没有意见,“暂时我不会要求你什么,你也不用问我该怎么做,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遇到合适的机会我会跟你说,到时候你别不听话就好。”
“这样的吗?”凌水韵微微思索着,“怎么感觉你没安好心?”
有没有安好心,江鸿自己清楚,他也不解释,而是说道:“你想突破到金丹境乃至更高的境界就听我的,不想突破,只想浑浑噩噩地渡过下半生的话,当我没说就好。”
凌水韵沉默着,不置可否。
因为起得早,再加上昨夜告别过,并没有人来为凌水韵送行。
如果是在以前,薛凝烟或许会来为她送行,甚至说不定会强烈要求一起下山历练。然而在禁地之中失忆后,薛凝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连“凌师姐”这个称呼都不再挂嘴里,也不似以前那般亲近,自然也不可能来为凌水韵送行。
对此,凌水韵颇有感慨,不过总归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