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裸的羞辱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刺进了季绯的胸膛,感觉冷风倒灌入她的呼吸道,只觉得呼吸困难。
季绯压下情绪,冷笑,“我现在是张总的人,郁先生还请自重。”
张总的人。
郁青然从来没觉得有人说话这么碍耳过,所以她缺钱,但是却走了,是去找张彻了?
他大手猛地拽过她手,季绯来不及反抗,郁青然那高大的身形已经覆压而来。
那清冽的男性气息充斥着霸道,疯狂涌入季绯的鼻息之中,带着微薄的怒意。
大手已经熟悉的攀附上了她衣物里面,季绯试图挣扎,却被他牢牢地禁锢住,“郁青然!”
她咬牙。
郁青然薄唇落在她的脖颈之间,细细研磨着她的嫩肉,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季绯胸口一堵,冷笑了声:“郁总,我已经脏了,你何必沦落到跟我这种人搅合在一起?”
这话一出,郁青然眉眼间多了几分冷戾。
那一句脏了尤为刺耳,他体内的怒火节节攀升,怒极反笑,“脏了便脏了,洗洗就好,我不介意。”
说完,他结实的双臂抱起她,季绯来不及反抗,整个人便被塞入了浴室。
郁青然打开花洒,冰凉的流水瞬间浸湿了两个人的衣物,他禁锢着她,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季绯呼吸变得重了些,“郁青然,你疯了…”
“你不是缺钱?”郁青然眼底冷然,启唇咬在了她细长的脖颈上,瞬间一排鲜红的牙印,像是标记一般,残忍又靡艳。
“我给你。”
季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要多少钱你提。”他尾音多了几分喑哑,那黧黑的眸底渗透着欲望,像是盯着他的猎物。
但季绯没有自恋到以为郁青然喜欢她,毕竟她见过他对周知的好与分寸,那才是对喜欢的人该有的模样。
他这样,顶多就是不甘心。
季绯太清楚了,外界人都说郁青然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如皈依的佛子,但只有季绯知道,他占有欲极强,上床玩的有多疯。
他不过就是不习惯,自己睡惯了的人忽然跟了别人罢了。
季绯不由多了几分怒,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放过她。
她咬唇,“郁青然,我不会当小三,你现在给我放手!”
她的声音在充满流水的浴室内,格外清晰有力。
季绯试图挣脱他的笼罩,可纤细的腕骨就这么轻易的被男人拿捏。
水流蜿蜒而下,逼得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侵略性的双眸,不似从前般的清冷如月,而是像一具野兽。
她一口咬在了男人肩胛骨上,男人低抽一口气,血腥味在唇舌之间肆意蔓延。
他的力道反而越发收紧。
逼急了,季绯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的腿腹,“滚,郁青然,你给我滚!”
郁青然冷峻的眉眼凝视着她,她眼哐有些发红,却始终不愿意落下一滴泪,而是讽刺地笑,“郁青然,你别忘记了,我走向张彻的时候,你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