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若是三次重复代表着这件事很重要,那么两次重复往往用在客套话上的敷衍,好的好的,下次下次,一定一定。
姜夕嫣瘪着一张涂了胭脂的唇:“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楚茕想了想,还是道:“我叫楚博士。”
姜夕嫣闻言一怔,自言自语道:“这名字……比族长楚白葛听着还要威风许多呢。”
姜夕嫣的脸上又出现了娇羞之态:“博士,那我等你下次来看我。”
楚博士:“……”
很难想象,这么个恋爱脑的姑娘是如何能骗到原主的。
在等姜夕嫣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后,楚茕去到了旁边山丘的灌木后,打算摘下了闷半晌的头巾和面巾。
岂料在此之前,她在灌木中看见了另一个人朝着灵医族方向过来了。
是一整个白日没有见到的寒眠,楚茕灵机一动,打算跟男主开个小小的玩笑。
于是就着真的个闷头闷脸的模样从灌木丛中窜了出去,窜到少年的跟前。
寒眠原本好端端地走着,在见到半路杀出来的人后停下了脚步,只是脸上并没有出现太惊诧的神情。
楚茕暗暗清了清嗓子。
只听寒眠忽然发问:“此路是你开?”
“……”楚茕被他堵懵了,但还是接下去道,“此树是我栽。”
寒眠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忽然间,冷不防戏谑地笑了一下:“你确定你打得过我?”
楚茕:“……”
最后楚茕将头巾和面巾取了下来,只见她整张脸已是被闷得通红,冒着涔涔的汗意,看着越发地有些呆憨。
她看着寒眠:“你认出我了。”
寒眠已经收回了方才的笑意,淡淡道:“我又不蠢。”
看来方才她与姜夕嫣的互动,他是已经看在眼里了的。
如今寒眠有学上了,看上去似乎要比之前更精神了一些,果真是科学教育的力量么?
对此,楚茕感到欣慰。
寒眠忽然问:“为何救她?”
楚茕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难道你……”
寒眠打断她:“猜的,她说要父母答谢你。”
这是实话,寒眠刚从缥缈峰下来,碰巧遇见了捂成个跟贼似的某人,还有某人身边不断献着殷勤的女子。
联想之前二人不对付的模样,再联系现在,便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哼,这只兔子倒真是菩萨心肠。
楚茕暗叹男主的明察秋毫,又心道自己得跟得上男主与生俱来的核心价值观思想,于是她大义凛然道:“她,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啊,就像我和你。”
寒眠:“……”
寒眠冷笑了声:“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楚茕想了想,而后道:“我不信佛,我只信你。”
“……”寒眠面上一烧,再一次不自然地别开了头,“一天到晚都在胡说八道。”
楚茕心道,天地可鉴,我一天到晚都在胡说八道,可对男主你说的都是真心诚意的话呢。
一阵清风拂过楚茕的脸颊,掀起了苏爽的凉意,将汗意蒸发。
春风中,少女仰起一张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涨红的脸,对她的小相公温声道:“我们回家吧。”
寒眠才是何其高冷,只说了一个淡淡的“嗯”字。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