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习惯真是可怕!
&esp;&esp;习惯了一个环境,不想再装模作样,没有顾及形象,就越来越放飞自我。
&esp;&esp;才不到几个礼拜的时间,何以辰已经慢慢恢復以往的作息,昼伏夜出,白天几乎碰不上面。
&esp;&esp;以为李礼也会恢復习惯,不会在家用晚餐,但意外的是,每天都会一起吃晚餐。
&esp;&esp;席间其实也不太会间聊,可是就有默契地一起做事。
&esp;&esp;彼此亲近了吗?
&esp;&esp;这要如何定义?
&esp;&esp;何以辰不禁想。
&esp;&esp;自从上一个吻之后,他们并没有再有任何亲暱的互动。
&esp;&esp;彷彿就像烟火,蹦的一声,璀璨地照亮整个夜空,充满激情与兴奋,消逝后就恢復以往的平静,船过水无痕。
&esp;&esp;喔!不是,不是不留痕跡,而是已经渐渐在心底加深。再这么下去,无法自拔,无限沉沦,贪婪与渴望,他会想索取得更多。这样的结局,目前来说并不好,何以辰想尽力避免。
&esp;&esp;在房内完成市集所要贩售的商品,心情仍心烦意乱,何以辰遂走出房外透透气。深夜时分,他喜欢这种静謐,容易让思绪放空,却也因此想得更多。
&esp;&esp;从门外,看见门缝中透露出的光,李礼还没有睡。
&esp;&esp;这多少让何以辰有些悵然,不是莫名的,而是打从心底的欲望,他好想与李礼说说话。结果,到头来,他依旧在装模作样。
&esp;&esp;何以辰替自己倒了杯冰水,喝了几口,却开始觉得腹痛,一下子就痛到自己冒冷汗。该怎么办?他企图冷静地想,赶紧回房间倒头就睡?可是,真的实在太痛了。他几乎是用爬的,爬进了李礼的房间。
&esp;&esp;「李礼……」何以辰用气音喊,面露痛苦,一脸苍白。
&esp;&esp;李礼先是听到开门声,没有看到人,但听到阵阵呻吟,寻声看去,见何以辰几乎倒地爬进来,赫然吃惊,连忙放下手边的书,下床去搀扶。
&esp;&esp;「怎么了?」李礼问。
&esp;&esp;「肚子好痛。」何以辰表情几近扭曲说。
&esp;&esp;「肚子哪里?」
&esp;&esp;「右下边。」
&esp;&esp;「应该是急性盲肠炎,我带你去医院。」李礼将何以辰安置在床上,匆匆换了外出服,并打了几通电话。
&esp;&esp;「这么晚了,是要去医院掛急诊吗?」何以辰担心问。
&esp;&esp;「我打电话给学长,他说他可以接,所以我带你去他的医院。」李礼拿着皮夹手机,「你的健保卡呢?」
&esp;&esp;「房间矮柜上的小盒子里。」
&esp;&esp;李礼迅速到何以辰的房间又回来,手里拿着健保卡跟他的大衬衫,「先套我的衬衫。」
&esp;&esp;何以辰此刻仅着一件贴身棉t与内裤。
&esp;&esp;李礼帮何以辰把衬衫穿上,安抚说:「住院就会换穿病人服了。」
&esp;&esp;何以辰点了点头。
&esp;&esp;李礼搀扶着何以辰走着,但由于人实在太痛了,几乎举步维艰,他乾脆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esp;&esp;何以辰有些吃惊。
&esp;&esp;「我会尽量稳稳地走,你要抱好,不要跌下了。」李礼说。
&esp;&esp;「好。」何以辰环抱住李礼的肩颈。
&esp;&esp;「忍耐一下,出去搭电梯,一到地下停车场,车就在那里。」李礼说。
&esp;&esp;何以辰乖顺地在李礼怀中,身上的衬衫,有着淡淡的香气,像安慰剂,他顿时不感觉到疼。